岳千重见其竟面朝自己,心头怒火中烧,然面上却沉静如水,唯余双眉紧蹙,沉声问道:“张兄此举,意欲何为?”言罢,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张墨羽,似要将其看透一般。
张墨羽微微一笑,却已转向陈天九,淡然言道:“此子与老夫有约在先,岳掌门何妨稍待时日,待老夫了却此约,再论其他?”
岳千重眉头皱得更紧,不悦之色溢于言表:“张兄,你我交情自不在言,但今日之事,关乎神农谷存亡,你此番插手,实属不妥。”
张墨羽缓缓转身,老眉微蹙,语气中透着不悦,“有何不妥?世间万事,皆有先来后到。此子既与老夫有约在先,岳掌门又何必咄咄相逼,莫非真要逼得老夫不顾旧情?”
岳千重闻言,气息一滞,怒意难平,正欲发作,却见张墨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哼道:“岳掌门莫非不愿给老夫几分薄面?”
岳千重眼神闪烁,心中暗自掂量,深知张墨羽武功高强,加之自己先前一战受了些伤,若真动起手来,几无胜算。且神农谷虽人多势众,但长老皆外出未归,此时翻脸,恐逼迫其几人联手,实非明智之举。念及此,他强忍怒气,微微一笑:“张兄既有此言,岳某岂敢不从?”
言罢,他忽地指向云梦烟与萧剑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但这二人,必须留下!”
话音未落,陈天九身形微动,掠至二人身前,心知他此言乃是顾忌自己一行与张墨羽联手,刻意分化,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笑意,已有计较,朗声道:“岳掌门用心良苦,陈某虽惜命,却更重情义。今日,除非陈某血溅当场,否则,定保他们周全!”
他仰天狂笑,声震四壁:“再者,岳掌门也未免太过自负,若想留我三人,只怕还需再掂量几分!”
说罢,一身真气故意爆发至九分,衣衫鼓胀,猎猎作响,竟不比那张墨羽逊色分毫,令其讶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