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羽见状,眉头微皱,疑惑道:“萧兄何故如此失态?”
萧剑鸣强忍笑意,故作愤慨之色,冷哼一声道:“张兄何故佯作不知?老夫被岳千重那贼子囚禁多年,未尝得此等美味,今日一见,自是心急难耐,倒让张兄见笑了,哼!”
他表面愤愤不平,实则心中已是大乐,而张墨羽闻言,只是微微颔首,品尝那黄猄肉时,虽觉略有臊气,却误以为是陈天九炙烤之技所致,还赞其手艺高超,略带咸香,实为难得美味,遂大快朵颐,浑然未觉其中奥妙。
陈天九早有所料,深知张墨羽必是对己怀有戒心,故会多此一举,抢夺云梦烟手中肉块。
他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轻蔑之笑,随即拉起云梦烟的柔荑,步入一旁,二人并肩而坐,径自享用起来,旁若无人。
张墨羽将那肉块匆匆咽下,衣袖一抹嘴角,未待众人饭饱,便已起身,笑声朗朗道:“诸位,且随老夫同行,前路尚远。”
言罢,他身形一展,已飘然出洞,留下三人面面相觑,只得无奈对视一眼,匆匆跟上。
一行人沿山峦蜿蜒东行,夜幕低垂时,寻得一宽敞之地歇息。
陈天九趁此良机,觅得一处山岩隐蔽之处,继续运功驱除体内梦魂萦之毒,周身真气鼓荡,隐隐有龙吟之声。
张墨羽则在一旁静候,虽看似闭紧双目,不言不语,实则目光不时瞥向陈天九处,欲从那神态中窥见一丝体内伤势的端倪,直至晨光初破晓,又催促众人起身赶路。
如此又过三日,陈天九体内毒素渐消,内伤恢复几分。
这日傍晚,众人行至一座连绵不绝的山峰前,但见山路崎岖,怪石嶙峋,极难行走。
又行数里,天色愈显昏沉,方才寻得一避风处歇息。
陈天九环顾四周,不知此身已至何方,但念及内伤已有所好转,便打算再忍一宿,待明日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