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无痕轻叹一声,“老夫并非对张兄之言有异议,只是感叹世事无常,报应不爽罢了。”
此言一出,钱云隐顿觉其中似有深意,眉头微蹙,望向陈天九。众人亦随之,目光聚焦于他。
陈天九见状,眉头紧锁,虽不明郑无痕此言何意,但见他当众翻脸,也知此事难以善了。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问道:“前辈此言何解?莫非是对晚辈有所指教?”
郑无痕环视众人,缓缓言道:“老夫不过一时感慨,并无他意。只是借酒言志,告诫后生晚辈,莫为名利所惑,行事需光明磊落。否则,他日自食其果,岂不讽刺?”
此言虽未指名道姓,但陈天九心知肚明,郑无痕所指正是自己。他轻哼一声,“前辈若有指教,但说无妨,何必拐弯抹角,引人遐想?”
“世人皆明,唯你独昧?“
郑无痕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当日借老夫有伤之际,为争虚名,一再挑衅,执意要与老夫一战。老夫念你年轻气盛,不愿与你计较,便与你过了几招。”
“本以为你能从中领悟些什么,没想到你竟颠倒黑白,四处宣扬与老夫战成平手。”
“今日众英雄在此,你仍欲继续欺瞒世人,须知以这卑劣手段,来享受那虚名带来的荣光,无异于掩耳盗铃,更遑论天墟观千年清誉,竟容你这等无耻之徒玷污,委实叫人扼腕叹息。”
陈天九闻言,怔愣片刻,未曾料到郑无痕一介高人,竟会如此厚颜无耻。
此事起因本就是郑无痕恶意造谣,累及他麻烦不断,尚未及找其算账,今反倒被其当众倒打一耙,此已非个人恩怨,更关乎天墟观荣辱,岂能坐视不理?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怒火中烧,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