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紫月心急如焚,但见对方人数众多,且个个身手不凡,心知硬拼无济于事,只能焦急大喊:“陈天九,你意欲何为!”
陈天九闻言,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冷笑回应:“欧阳姑娘此言差矣,此事缘由,皆因尔等挑起。陈某只是顺势而为,见招拆招。不过,既然胜负已分,此事便算告一段落。”
“但陈某尚有一言在先,此事之初,尔等未知陈某底细,所谓‘不知者不罪’。然今时不同往日,陈某身份既明,即便是尔等忘忧谷之主,亦需尊称陈某一声‘真人’。”
“陈某虽非狭隘之辈,但身为天墟之主,荣辱岂是系于一人之身?天墟之威,断不容轻侮!尔等直呼陈某之名,可曾想过天墟上下,万千弟子,可会坐视不理?”
言犹未了,天墟七子已是怒容满面,齐步踏前,身形一晃,背上背负的宝剑便自脱鞘而出,稳稳落于手中,向前一指,同声怒喝,声若雷鸣:“吾等天墟子弟,誓守师门尊严,不容丝毫轻侮!”
其声震彻山谷,回荡不息,尽显天墟一派凛然正气,令在场群雄无不心生敬畏,面色微变。
群雄之中,虽不乏对忘忧谷威名心存忌惮者,但眼见天墟七子气势磅礴,又忆及天墟观在武林中的崇高地位,确是稳如泰山,无人可撼。一时间,议论之声四起,皆言忘忧谷此行太过嚣张,对天墟之主直呼其名,实乃大不敬之举。
欧阳紫月与欧阳夏,立于人群之中,见得众人神色有异,心头不禁涌起一股复杂情绪。
怒,因当众受辱;恨,又因形势逼人;羞,则因自知理亏;忧,更是对此束手无策。
二人深知陈天九所言非虚,一时之间,竟是哑口无言,脸色阴晴不定,煞是难看。
自昔日江边一战,陈天九以诡计脱身,二人心中便存不屑,及至云隐山庄重逢,惊觉其身份已变,一跃为天墟之主,此中曲折,虽心知肚明,然怒火中烧,理智难存。
殊不知,堂堂天墟掌门,其威望深植人心,岂能因年岁尚轻,为人谦虚,处事平和而稍减?此乃二人自我蒙蔽,未识威名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