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川听到心里却是一声咯噔,哪里有雾?这个季节江面上是不会起雾的,除非下起骤雨,大风刮过将细密的雨珠子卷成了雨雾,飘飘洒洒的飞扬起来,像是一团浑浊的雾气。可是现在既没有刮风,也没有下雨啊!
韩川心里开始慌了,她怕妻子下一秒突然发作,自己就真的只能失声痛哭,没有丝毫应对之策了。
然而,诗雅达并未发病,却突然嘤嘤哭泣。起初,她的哭声低沉而压抑,低垂着头,让韩川只能看到她不断颤抖的肩膀。渐渐地,她的哭声变得愈发真切和具体,仿佛是对自己的嘲讽,又像是无法释怀地发出两声呜咽。
诗雅达用双手捂住流泪的双眼,轻声说道:“我害怕你离开,又担心你不愿意离开,呜呜……”她的呜咽声中蕴含着无尽的不甘与无奈,最终都化作了自我劝解。忘却吧,放下吧,难道你还能有其他选择吗?
“没事的,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韩川将妻子拥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眼圈也红了,可他不能陪着妻子一起哭,否则就都乱了,“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我不会让你一个人,你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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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地老天荒是对那个人最极致的惩罚,如果长生的代价是永恒的孤寂,你会作何选择?
韩川安慰了诗雅达许久,才给她洗了澡,让她躺下好好休息。万幸她这次没有发生皮开肉绽的诡异变幻,韩川一直轻轻拍着妻子的肩背,待她睡熟了才去洗澡。
南宫瑾到了钱家,钱家二太太是满脸堆笑的看女婿的,“姑爷来了,快进屋,吃过饭了吗?”钱太太的殷勤不是没由来的,既然高攀了嫡系一脉,她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女儿女婿了,不能让女儿一时任性或者意气就毁了这桩好姻缘。
不是钱二太太为了面子不管亲生女儿的死活,而是在她看来,女儿的日子过得就不错,什么感情上的纠葛,在她看来实在是无病呻吟,偶尔兴起闹一闹无伤大雅,动真格闹到分崩离析就是愚蠢。
钱毓琳的表情就很是木讷,她甚至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去面对南宫瑾。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可他实实在在的就是和别的女人彻夜长谈,这是不争的事实,难道自己还要帮着隐瞒?
说他南宫瑾有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吧,好像也不尽然,毕竟人家连手都没有拉过,你要控诉他精神出轨,可到哪里去找真凭实据?
南宫瑾今天会来,也是他母亲的意思。南宫太太的原话是:钱家小姐再怎么娇纵任性,也要比那专注于勾搭男人的交际花要高风亮节得多!
南宫瑾也许是心虚,又或者是他自己也没想得清楚,看着妻子钱毓琳的眼神也是飘忽不定的。“毓琳,我……”我什么呢?他是要一张口就道歉吗?可是南宫瑾的逆反心理又一直在提醒自己说:我没错,我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那如果不道歉,难道是要兴师问罪?质问妻子说:凭什么大过节的你撇下婆家人回娘家躲清静,你这是在向全世界宣布你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