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衡猛地转身,目中金焱生腾,雀鸣、乌啼同时响起,身上的熊熊火焰将天边流云都染成金红两色,翻滚之间仿佛酝酿着灭世的天火,凌厉强横的气势将厉枭几人完全压制。
“你…你难道要同门相残吗?”厉枭强撑着问道。
“第一,雾果本是我先找到,不存在让与一说。
第二,毁你法器是罚你无故对妍儿下杀手。
第三,若非同门,你早已是一片灰烬了!”
说完,天马嘶鸣,奉云车席卷着煊烈、堂皇的金火而去,留下厉枭几人呆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
“竖子!欺人太甚!”厉枭怒骂,但却露出几分色厉内荏的模样。
身后三人只好劝道:“厉师兄,这冯衡如此张狂,来日必定会有报应的。”
“是啊,我等还是抓紧时间搜寻妖邪吧,用大考成绩胜他。”
奉云车中,朱妍有些担忧道:“公子,其实不必为了我……”
冯衡摆摆手说道:“无妨。”说完,便闭目沉思起刚刚龙爪与原来赤蛟印的变化,丝毫没将厉枭等人当作威胁。
冯衡先后经历大槐乡除妖、无妄山斗法、枯血峰大战,早就磨去了昔日富贵闲人的天真和安逸,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刚被打磨出的锋芒锐气。
宁可压制境界也要以最上等的“少曜煊辉之气”破境;
接连半月没日没夜的炼器,终于铸成与自身最契合的“乾离焰光旗”;
在黄粱梦境中不分昼夜、从不懈怠的法术练习、打坐修行……
这一桩桩、一件件才造就今日足以和李道缘、沈昧等世家嫡子、千金坐而论道的冯衡。
若换作刚出清平府的冯衡,会将厉枭当作平生大敌。但如今,厉枭之流,确实已不足以称之为对手。
当然,若有机会,如厉枭、如赵景逸这种潜在威胁,还是提早扼杀在摇篮里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