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府令比我还早出发半日,到现在都还没到,不知是不是去了别处。”张松年似是意有所指,同样笑着回道。
“乡野之人目光短浅,许多门道都弄不清楚便想踏足其中,殊不知一步走错便是万丈深渊。小池塘里的小鱼放到江河湖海只能是大鱼的吃食,难道还妄想长成大鱼?”
“王司书所言极是,松年受教了。”张松年对王策行了一礼,仿佛学生面对先生一般。
“得了得了,你可别打趣我了。来,喝茶。”王策拿起茶杯,做了个请的手势。他也不问,等张松年主动表明来意。
张松年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道:“王司书,之前平东城的民乱,城内大户死伤严重。如今民乱已平,这些大户可有人继承家业?王司书的王家乃平东城的名门望族,我今日登门便是想问问,王家是否愿意主持此事,好让平东城尽快回到正轨。”
“不知张司书想我们如何主持这事?”王策对这一提议毫不意外。在他看来,张松年一定是想尽快做出一番政绩以调回平中城,而这必然离不开城内大户的支持。
“尽快找到各家族合乎法理的继承人,找不到继承人的家族的家产由王司书自行分配,不过我张松年要拿一半。经此合作,日后我们两家在平中城可多往来往来。王司书,你意下如何?”
张松年这一提议可谓是诚意满满,给了王策充足的好处。不过若是说到日后往来,其中拉拢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王策心念电转,是否要上张松年及他身后的大船。
“张司书如此诚意,我若是不答应便是不识好歹了。”王策思虑再三之后,笑着应道。
二人举杯示意,说起了闲话。不久之后,张松年便离开了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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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领军在和城外扎了两夜的营,两日来几乎是没停过对城内的喊话。和城的守军第二日开始便不再理会,任由他们在城外叫嚣。第三日清晨,南领军竟开始收兵回府,撤退前大军还绕着和城走了一圈才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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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二,君廷收到了和城送来的紧急军情文书。前几日南领送来的文书并未在君廷引起震动,大家对南领的用兵都不以为然,并不觉得他们会做何过激之事,估计只是为了出口气罢了。知道内情的炼桓等人也当作无事发生,静待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