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多钱买个全尸的,也多少的得给刽子手送点礼金;
因为刽子手有个行规,就是说自己不去磨刀,磨刀要请外人。
所以懂事的家属得把磨刀钱给人家,要不然刀不快,那一刀一刀的来回砍可就费劲了~
当然就算是现在的刀想要一下把人头砍下来也是费劲的,需要特别好的准头,从颈椎的缝隙砍进去才能一刀把头砍下来;
据说这一招是用香,练习的时候要用刀不偏不离的刚刚好的把燃烧的那一点砍下来,这样才算是合格。
在出事前,赵柏义从没感觉这刀有什么异常的;
从他能记事开始刀就一直在家里放着终年用红布缠绕着,他爷爷也从来没有打开过。
他说记得小时候爷爷说过,这玩意身上带着很多人血,传了好几代了,煞气重能辟邪的;
也不知道这刀是不是真的能辟邪,总之他在他爷爷去世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邪乎事。
后来随着他爷爷去世之后就开始不一样了,他总是能在房间里闻到浓厚的血腥气,不过转瞬就消失了;
所以开始的时候没人在意,都觉得可能是刀放的时间长了里面的陈年老血发出来的腐烂的腥臭味。
赵柏义父辈的日子过的还算是过的去,他就不一般了,赶上了改革开放的春风下海创业,在苏杭有一片不大不小的产业;
等他一切都安稳下来了,老家就传来了父亲的噩耗,他的父亲突发急症死了,他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等他急匆匆的赶回家的时候,他父亲的尸骨已经火化了;
祭拜完父亲后,赵柏义就在家里待了段时间,也是陪陪母亲。
一天早上的时候赵柏义坐在堂屋门口喝茶,恍惚之间,他就看到一个白衣少年,手里拿着一把火红的扇子坐在树下冲着他笑;
他刚想过去问问这是谁家的,怎么好不打招呼就到人家的院子里来?!
没等他起来,那少年倒是先过来了,任凭赵柏义怎么问就是不说话;
只是径直走到他身上,拿起来那把血红色的扇子冲着他的脖子就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一下子就把他惊醒了,戴在脖子上的玉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就掉到了地上,摔的稀碎。
他摸了摸发疼的脖子,转身看去哪里有什么白衣少年,周围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这个时候赵柏义的母亲买早餐回来了,他也没多想就当是自己悲伤过度引发的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