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商议妥当后,便吩咐手下厂卫和玄武卫速速准备信鸽和传信之人。
他们将韩雄逃脱的情况,以及发现的地下通道等细节一一写明在信中。
消息如飞鸿传书。
迅速传回了繁华的长安东宫。
东厂督公曹正韬得知后,神色凝重,亲自携带着那批账册前来奏禀太子李承乾。
李承乾端坐于御案之后,眉宇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接过曹正韬递上来的账册,细细翻阅。
随着一页页账目的翻过,李承乾的双目逐渐眯起,一股沉冷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狡兔三窟,这韩雄倒是个中好手。”李承乾冷笑一声,将账册重重合上,“看来他早就知道自己的事情会败露,所以提前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曹正韬点头附和:“殿下所言极是。”
“那王宪的死,就与韩雄脱不了干系。”
“正是韩雄逼死了王宪,让他为自己顶了罪。”
“韩雄自然清楚自己的罪孽已经泄露,因此才会如此狡猾地逃脱。”
说到此处,曹正韬脸上露出几分懊悔之色,他跪下请罪:“殿下,此次追捕韩雄失利,臣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请殿下责罚!”
李承乾摆了摆手,示意曹正韬起身:“这不怪你。”
“是王宪先死了,让韩雄比我们快了一步。”
“他既然已经逃脱,那我们的人动作再快,也难免会有所疏漏。”
曹正韬闻言,感激地抬起头:“多谢殿下宽宥!”
李承乾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过,虽然韩雄逃脱了,但我们不能就此罢休。”
“他不敢往南走,因为沙洲、肃州那边锦衣卫和东厂的人遍布。”
“他只能往北逃,暂且不管他。”
说着,李承乾再次拿起那本账册,翻到了其中一页:“走私马匹,陇右道供货,江南道收货,这江南道,俨然成了个大市场啊。”
李承乾轻轻敲着御案,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一旁的曹正韬点头附和:“是啊,殿下。”
“这些官员、商贾,他们买马的目的,多半是为了炫耀。”
“在江南这富庶之地,骑上一匹西域战马,那可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