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衣物，锅碗瓢盆都不用带。

几个衣柜，妈妈整理着东西。

很旧很旧的衣物依然被整齐码放在旧衣柜里。

衣服不能扔，也没有人回收。只有当人不在了，才会拿去烧掉。

乐乐看着那么多比自己年龄还要大的衣物，很是头疼。

“不然还放在这里吧！”

妈妈默默“嗯”了一声，抽出几件看着还新的衣物，又被乐乐放回衣服堆里。

“新的都没见你穿！”

正说，瞥见柜底一个织物的角，一朵小小的白花。

乐乐脑海里突然浮现熟悉的感觉，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她扯了一下，从衣柜底部扯出了一条红色的围巾。

看着很新的围巾，围巾一头的边缘绣着一朵小小的桂花。

“这很新啊，怎么压在柜底！”

毛线是柔软的，乐乐拿起来圈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乐乐妈看了一眼，晃了晃神，“放回去吧！”

“这好新啊！这么新的不拿，你看你挑的那些旧衣服。”

乐乐说着拿起妈妈挑出来的一条奇怪颜色的灯芯绒裤子。

“让你放回去你就放回去。”

妈妈皱着眉，手里的衣服也不收了。

乐乐瘪瘪嘴，把围巾放回了衣柜。

妈妈把一堆衣服叠一叠，又把围巾压回了柜子底。

乐乐挑挑眉，“情债？”

妈妈噗嗤笑了。

“唉，你这孩子，乱说什么！”

“小姨跟我们说过呢！”

“别听你小姨瞎说。”

乐乐妈收起笑，看了看乐乐。有些失神。

沉默了一会儿，“回吧，太冷了！”

没生炉子，屋子里冰冷。

拎了几包衣服，出了门。

没人住了，门前还一堆人晒太阳。

乐乐家的老房子朝向好，门前铺得整齐，村民们喜欢来这里晒太阳。

姑妈一张褶子脸，黑的像从窑里出来的。

“去城里享福去了！”满脸的羡慕。

妈妈笑的合不拢嘴。

“嗯，丫头们孝敬，房子马上弄好了，过完年就搬进去了。”

“是啊，又有出息又孝敬。这乐乐还上着学呢，就给买房子了！女婿掏的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