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泪珠,从托尔梅斯的脸上滑过,滴落进治疗舱的治疗液中,发出轻微又不清脆的声音。她看似平静,眼部却在反复颤抖,像是在极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然后周培毅听她说道:“就像是一场梦,我做了很久很久的梦。很抱歉,理贝尔先生,我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我失去的时光。”
周培毅点点头:“如果您有任何需要,我们就在隔壁。”
随后,他就与艾达拜伦、科尔黛斯离开了房间。
“她脑子里的场能会影响她的记忆力吗?”周培毅在隔壁的隔音房间里,向科尔黛斯提问。
科尔黛斯看着治疗舱传递到随身机上的报告,回答说:“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只能依靠我的基础知识给你一个猜测性的答案。会。”
因为五感极其敏锐而发现场能残留的功臣,艾达拜伦,有些惊讶地问道:“场能还能影响脑子的吗?”
科尔黛斯耐心地解释道:“有一种分类为‘意识影响’的场能,可以改变人对于整个世界的观察。比如可以影响晶状体向大脑传递的视觉信号,比如可以影响多巴胺之类分泌物的含量,改变人的性格与心情。”
“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是雷奥费雷思公爵夫人在她脑子里植入了场能,影响了托尔梅斯小姐的心智。她也有可能借助托尔梅斯小姐的身体,用这种能力影响我。”周培毅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好你的下半身没有指挥你的脑子,万幸。”科尔黛斯已经结束了她短暂的对周培毅的愧疚,“不过你会不会非常后悔,没有珍惜这宝贵的机会?”
周培毅撇了撇嘴:“我在这方面是很原教旨主义的,我崇尚灵魂的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