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配合他变得冷淡的声音,房间里的空气也一下子变得沉重,凝结,寒冷。跪下的马克西姆,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自己双肩之上,仿佛被加上了千斤重担,让他头更低,膝盖更软,完全站不起来。
“大人,您误会了,小人绝对没有别的心思。”他颤抖着说。
周培毅所问的问题,他自己早就有答案。这里是骑士的国都,特蕾莎女王在劝诱之中已经多次暗示,真正让她重视起自己的原因到底来源于谁。
应该也是这些人警告了马克西姆,让他感受到了真正的威胁,让他如此害怕,才让他变得如此谦卑。
但知道答案的问题,并不是没有问出口的意义。
周培毅坐在有靠背的沙发椅上,平静地,再一次审视着马克西姆。他锐利的视线,就像是锋利的刀刃,在马克西姆的皮肤上轻轻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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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西姆几乎本能地想要摸一摸脸,看看上面流下的是汗珠,还是自己的血,但此时此刻,他连抬起手的余力都没有。
“你知道吗,马克西姆,你本来是要死的。”
周培毅说:“无论是你,还是你私自豢养的军队,还是那些和你一样,等待‘时局有变’,想着做出‘大事’的卡里斯马人,本来都是要死的。这是女皇陛下,派我到阿斯特里奥的目的。
“而从众多酒囊饭袋中选中你,让你来当这个驻军统领,也是因为你蠢得恰到好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