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麦麸没法用,谷糠怕是买不了多少,家里打的也就够喂猪,这牛和羊怕是一天都得两背篓干草,到来年开村得五个月,那……”
楚潇又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是不是得三百背篓?”
不算不知道,一算还当真吓一跳,就算他和三妹割草从早割到晚,一天也就能割十几背篓,这三百背篓不得大半个月。
“干草不止,至少五百背篓鲜草晒干才勉强够。”闫镇深又将夫郎脏兮兮的小手握住:“不过少点也无妨,冬日里早些把猪和羊杀了就成。”
反正长成的猪和羊到了冬天也不怎么长肉,的确没必要喂到寒冬腊月去。
“我赶明儿跟王五去说一声,他家种兔到了冬天也得吃草,别到时候说出两个价来不好。”
去年王五家兔子不多,自然没找人帮着割草,但如今他那里光种兔就有几十只,更别说还没长大的小兔子。
他家人忙不过来,老早就让孙叔家的小孙子帮忙,但一背篓是给多少闫镇深还真没打听过。
眼看秋收,哪怕只是孩子也得去地里帮忙,秋收后大概还能有个把月草才会枯萎,也确实并不急。
况且说是找村里孩子,但想挣些铜板的人家,大人肯定也会帮着一起割,毕竟挣钱这事很容易让人心热。
回到家赵桂芝一听楚潇手上扎了刺就忍不住笑:“老大这是一遭被蛇咬。”
楚潇有些不解:“这刺到底有毒没?”
看他娘那样子,怎么觉得好像自己被忽悠了呢?
“应该有吧?老大小时候被扎过屁股,因着害羞不让看后来坐都坐不下,肿起来老高去找郎中,才发现肉里面扎了刺球。”
赵桂芝也不知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反正村里孩子都玩这个,也没看谁像他家老大一样肿起来。
闫镇深就知道他娘要说这个,认真的帮着楚潇清洗手上草渍头都没抬一下。
楚潇听到这话有些想笑,他歪着头对着闫镇深眨了眨眼睛,要笑不笑的问:“我就想知道,是什么情况下能扎到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