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婶子还说家里小子多,闫家一个闫镇深就能撑起一个家,难不成那婶子家里都是残疾没人能干活?
一家小子居然交不起赋税,说出去就真的不怕人笑话。
这天擦黑时又来了一个小老头,带着一个半大孩子来借钱,走路都有些颤颤巍巍的,赵桂芝没说话,闫镇深掏出一百二十文递了过去。
小老头跪下就想给磕头,被闫镇深一把扶住,赵桂芝无奈摇头,去厨房包了几个馒头递给那个孩子。
等人走了赵桂芝才解释道:“村西的老孙头,以前当过兵打过仗,说是伤了命根子,一辈子也没娶妻生子,那个孩子是他捡的,他是不用交赋税,但年满七岁的孩子就要交人头税了。”
“他家本来还是有几亩地的,但去年老头下地摔了一跤,为了给他治病,小孙子就做主把地卖了一些,现在就二亩地,一年收成勉勉强强够吃用,其他需要银子的地方就为难了。”
接下来的两日楚潇也算是长了见识,要不都说财不外露呢,没想到来借钱的不止安宁村人,就连隔壁村子的都会跑过来试试运气,有的甚至还拖儿带女,哭的很是伤心,就好像闫家不借钱就是要害他们的命一般。
更有柳家湾的过来找路程雪借钱,也不想想她借住在别人家的姑娘哪里来的钱借给别人。
弄的这几日闫家饭桌上都只能是稀饭咸菜,就连黑面馒头都摆上了桌子。
原因无法,毕竟你白米白面吃着,却说自家没钱,那也得别人相信才行,一个个的都来卖惨,那他们也就只能装穷。
也幸好这次闫镇深只背下来些兔子野鸡,村里人都知道这些东西卖不了多少钱,要是真牵只鹿和狍子下来,怕是那些人撵都撵不走。
楚潇看着空间那三十几头野猪,还是让它们在空间安安分分待上一段时间,等这税收的事情过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