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桂芝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这个曾经为这个家撑起过一片天的男人,而如今有了老大和潇哥儿,他们也确实该放下重担。
赵桂芝点了点头:“成,咱家现在是潇哥儿做主,那就听他的。”
闫正道又拍了拍她的后背:“那你可得真放得下,别嘴上这么说,又憋着火。”
赵桂芝哼了一声:“我有什么放不下的,老二不顶用,我还有老大和小北,再不济咱们还有三妹,找个入赘的就是,还能让你闫家断了香火不成。”
闫正道轻笑:“你能想开就成。”
两人话虽这么说,但这一夜脑子里都是百转千回,谁也没有睡好,却都默契的没有让对方发现。
所以第二日闫镇南回来的时候家里谁都没给他好脸色。
可他也不敢问到底怎么了,要是自己的事哥夫郎跟爹娘说了,再轻也得挨顿打吧,可没说,为啥看他这么不顺眼呢?
闫镇南心里瑞瑞不安,可谁都不搭理他,就连楚潇都摆出一副你好自为之的样子。
心里咋这么慌呢?
进了腊月离年关也就越来越近,闫镇南在这莫名的氛围里消停了几日,他大哥和潇哥儿上山弄柴,他就在家劈柴。
闫镇北有时温书,有时会趁着空闲教闫三妹一些字,虽说闫正道以前也教过两个孩子习字,但他自己都是个半吊子,好多字长时间不用,也都忘了个七七八八。
闫三妹对习字兴趣不大,可小弟要教她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学。
导致她再次拿起针线的时候,有种还是绣花轻松的错觉。
“这个袖口再绣几朵梅花就成。”赵桂芝一边做着家里人年节的衣裳,一边给闫三妹指着该绣什么花样子。
“娘,小北说他要绣竹子,可家里没有合适的彩线,明个我们去县城买些吧。”闫三妹说道。
“行,正好也该去买些糖,花生,瓜子之类的。”
花生瓜子村里人一般都会种一些,但都是在门前屋后地头随便撒几颗种子,一年收下来的都不够自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