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却再次低声道,“庆祝自己出笼。”
什么馊主意,祖泽鸿退回炕里面,冷冷看着她。
不一会,他就领教了什么叫禁宫锤炼的演技,张湫拍马也赶不上。
从客房出来的英国公,坐着一个木质轮椅,廊道听到隔壁院里发颤的欢呼声,一头黑线。
定国公哈哈一笑,“这女人真是可怜。”
英国公示意身后的管家停下轮椅,“给我们演戏,那就捧个场。祖泽鸿与她毫无情谊可言,听说祖泽鸿的两个妾室都有孕,不少她一个,这种事我们兜得住。”
徐希皋冷笑一声,“公爷,她的身体还能有孕吗?有种却留不住,岂非祸事?”
“这不是个问题,祖泽鸿不可能误会,人得认命。”
“徐某在想,是不是让京营提供些佛郎机炮,留着都生锈了。”
“不,他不能靠任何人,必须凭借他自己站住脚,这才是最大的诚意。祖大寿给的那些人估计也留不住,他迟早会自己清理。”
“他好像喜欢用女人。”
“所以老夫才说他有天赋,天生对别人充满戒备,用人的唯一标准是信任,但他又不会表现出来,那个县主,还真是命运成就他们。”
“祖大寿不敢回京,纯粹是小人心思,殊不知越回京越有朋友,祖泽鸿估计不会有这顾虑,但他与孙承宗也是个问题。”
“老夫已警告过了,南边的魏国公海贸吃肥了还不满足,非得涉足边贸走私,老夫走祖泽鸿这步棋,也涉足海贸,希望顺利。”
徐希皋正要回答,隔壁院里一声高过一声,他顿时说道,“祖泽鸿估计一直以为咱们强招他回京,完全没想到是皇帝试探,禁宫恐有其他动作。”
“也可以说是咱们强招回来的,禁宫有任何动作都无所谓,无关痛痒,对大局毫无改观,祖泽鸿是皇帝唯一的执行人,他站到咱们这边,京城一切照旧,但天下将重新拥有一个更强的东江,无论辽西怎么打,不用再担心东虏破坏根本。”
廊道口出现一个黑影,“两位公爷,祖泽鸿的那四名家丁和锦衣牡丹在东厂的截杀队伍中,他们杀了咱们四十人,截断了崇文门大街的通道。”
徐希皋大怒,“杀了他们。”
“不!”英国公阻止,“别怄气,再给他们送两队人,我们去截杀一百缇骑,今晚就这样收手吧,祖泽鸿大闹一通,好处不能全让咱们收了,这不是一个好朋友。”
黑衣人躬身离开,两个老家伙不知羞又听了好久,最后一声高亢中,传来哈哈的女声。
英国公摇摇头,“年轻就是好,老夫差点忘了祖泽鸿才二十岁,等在东江站住,应该给塞个女人,你看看谁家的合适,要送精心培养的嫡女,不要乱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