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夜半子时,月亮消失,房屋燃烧处于结束阶段。
祖泽鸿下楼后,下令楼里护卫他的骆家死士撤走。
打开酒楼后窗,看到后院张嫣站在窗口,拍拍脑袋提醒他戴上帽子。
抱歉了。
自己攻杀后就会立刻撤走,你独自享受自由时光吧。
祖泽鸿看不清她的表情,张嫣却在笑,这男人有强烈的羞耻感,看起来在游戏人生,却有绝对的底线,他看得比性命更重要。
不愧是武将,脊柱很硬。
正阳门箭楼上的人看到祖泽鸿全副武装从酒楼正门出来,径直向阳武侯府邸走去,没有一人提醒薛濂,齐齐趴在窗口,见识一下另一场稀世决斗。
祖泽鸿站在阳武侯前院的廊道口,大声高呼,“阳武侯薛濂,知情不报,视同犯罪,杀人偿命,出来领死。”
咻~
回答他的是后院正屋一支铁甲箭。
弓箭手训练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判断落点,祖泽鸿被师父拿弓训练了五年,看到射来的箭矢,连动都没动。
笃~
铁甲箭插到三步外的廊柱上,准头不行啊,这距离刚刚八十步,顶多算是武进士的水平。
“杀了他!”一声暴怒从正厅传来。
祖泽鸿立刻拉弓,对着正厅窗户咻咻咻~连发七箭。
啊~
一声惨嚎,也不知是第五箭射中了,还是第六箭。
盲射讲究射界交叉,薛濂下辈子也不会懂,五支箭就能覆盖正厅。
两侧厢房冲出二十多人,还没跑到身边,就被房顶的家丁一一解决。
现场又陷入安静,祖泽鸿才不会傻乎乎进入院中靠近厢房。
一声清冷的女音从后院传来,“祖泽鸿,你杀了阳武侯,勋贵只有皇帝能问罪,你等着被凌迟吧。”
“张小姐说的对,所以祖某用金弓来行刑,哈哈,好律法。”
声音停顿了一会,看祖泽鸿没动,又质问道,“怎么,还想杀我吗?”
“阳武侯死的时候声音太干脆,张小姐情绪太稳定,祖某不会过去的,一刻钟后,火药夷平后院,两位可以继续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