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直接来到东便门,祖泽鸿下马后,拍拍张家姐弟的肩膀,“把马牵走,你们回家去吧,马武家的银子张湫你用好了,你觉得有用就用。记住我的话,一个月后要有效果,这期间别找我。”
张湫拱手还要说话,祖泽鸿已扭头,向后摆摆手,最后一句话传来,“士兵最重要的是听令。”
这娘们明显不太正常,悲伤让她精力特别集中,对南边发生的事高度敏感,看起来越发聪明,却不是好现象,以后反应过来必然后悔,而且是后悔一辈子。
还是现在把悲伤表现出来更好,她无法跟祖泽鸿比,学生只要不想,随时可以屏蔽‘祖泽鸿’的痛苦,否则还是那个疯子。
狂风暴雨把张泷带回来的银子拿着,进城后,祖泽鸿立刻吩咐两人去分开买东西,顺带去祖家背一袋曹公公送给他的黑火药。
三日后再回京城,还真没想到这么快回来。
祖泽鸿并没有回祖家,现在说任何话都是放屁,等等祖大寿的反应最好,他大概等自己外放后才会联系,哼,真是冷酷。
李吽和两女跟着祖泽鸿左转右转,于申时衙门下值之前回到外城,竟然来到钱龙锡的府邸。
他回这里跟回家一样,直接回中院占据东面四间客房,让王彩霞和虎妞回里间,他跟李吽在外间坐着等钱龙锡。
管家对他连连躬身,上茶上点心后退走。
李吽跟着跑了一路,情绪慢慢恢复,开始替他考虑问题,“钱龙锡这种人赌博心态过重,赌输了又没胆魄接受,他已经废了,继续赖在中枢只会令大家别扭。”
“老李,我以前在你们眼里是个什么玩意?”
“以前?辽西吗?”李吽想了想摇头,“没什么特别,哪个督抚还不养几个将门子弟,说起来皇帝养的更多,将门子弟都得到禁宫做禁卫,祖家不过是在作战,以后必定到京卫武学。”
“这么普通吗?”
“是啊,祖大寿是孙承宗的人,你是袁崇焕的人,就像现在侯恂养了一个尤世威、一个左良玉,范文景养了一个陈留智,一样都是无根之萍,督抚调动,他们还是别人的狗,否则万劫不复。”
祖泽鸿自嘲笑笑,这么一总结,文臣对武臣的压制,最终葬送了大明朝,有果必有因,活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