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太阳特别耀眼,骆养性在宣武门大街仰头对着太阳思索,好似在汲取智慧。
抬头闭目两刻钟,智慧没汲取到,脸上火辣辣的疼。
各坊还在搜索,西城这一片同样是锦衣卫聚集区,还有几个衙门,搜起来很快,相比其他地方,这里很快就排查完了。
大理寺后的客栈,骆养性歪头看一眼,迈步进入大堂,“掌柜,上杯茶,再来个菜。”
“骆大人亲来,您稍等。”
掌柜弯腰迎他到雅间,骆养性摇头拒绝了,就在门后的桌子落座,“老林,咱们是熟人,知道本官丢脸吗?”
掌柜打个哈哈,“没听说。”
伙计端着一锅鱼汤和几张麦饼放到桌上,骆养性对着鱼汤眨眨眼,“本官撵了你的客人?没必要,随便弄点吃的就行。”
“本来是给客人准备的,人家不想吃了。国子监的熟客,夫人来探亲,两人在后院住着没出门,狗日的百户还打扰了人家的人伦大礼,一个豪客啊,住五天给二十两,这次让我亏了,等人家走怎么也得还回去十两。”
骆养性笑笑,立刻动筷子,他吃的挺香,门外又进来一个校尉,“指挥使大人,马武回来到正衙求见,一会就过来。”
“回就回来了,城里的老鼠又与他无关,见我做什么。”
“他带回来两个校尉,是跟随张湫离开的武堂之人。”
骆养性快速吃完,挥手让掌柜把碗筷端走,老神在在喝茶。
马武之前去了锦衣正衙,绕着大时雍坊过来,进门微微躬身,“骆指挥使,祖大人有个口信,若京城难为,东江欢迎您。”
骆养性两眼一瞪,心念电转,迅速得出一个结论,祖泽鸿走了,城里的老鼠不在‘民间’。
“留下两个校尉,就是为了传话?”
“说出来可能您不信,祖大人两日半从济宁府回京,本是带校尉回来探路,结果长时间奔马给累瘫了,现在站都站不住,十天内别想利索,都是邻里兄弟,下官只好给抬回来了。”
“你…你去了王之臣院子?”
“是啊,他们两个被放到院子里,若非王家下人报告,他们能守着院子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