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你做人做事儿可真是敞亮!”
“还得是你啊!你看看这个院子里,谁会和我这样客气的说话,也就只有你能够给我这个老头子面子。
那这样我就不和你客气直接说了。”
“您别客气,说吧!我看看能不能办。”
王海洋很给面子的对闫埠贵说道。
闫埠贵组织了一下语言,就对着王海洋开口了:
“海洋啊,这第一个事儿吧,就是老刘家的刚才找到我了,说让我向你求求情。
说老刘啊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认罚认关怎么样他都行,给你精神损失费赔偿也没问题,只是看在他能积极悔过的情况下,能不能和保卫科说说,就不向厂里通报了。”
王海洋闻言,立马就摇摇头。这尼玛都是些什么人,脑子里怎么想事情这么的简单。
哦,对你有利的时候,就特么的使劲儿的踩乎人,现在玩儿砸了就来求情。
他义正言辞的对着闫埠贵说道:
“三大爷,不带这样的。这个事儿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它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他都这样子搞我了,我听了两句好话,转头就大度的原谅他,还不追究把人给放出来?
怎么着?玩儿呢?当过家家呗!您帮我告诉她,这事儿没得谈!”
闫埠贵料定了王海洋是肯定会拒绝这个要求,于是他也顺着王海洋的话说道:
“谁说不是呢?我也是这样想的,哪里肯答应她去干这事儿!
哦,你们欺负人不成,现在被收拾了,转头就想别人去说情,把自己家人给放出来,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儿。
我就和她说,我只是红星小学的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师,又不是什么领导,和轧钢厂保卫科那根本就没打过交道,一点儿不熟悉,这么忙那肯定是帮不上了。”
听了闫埠贵的话,一旁的于莉这时候插了一句嘴,只听她说道:
“您这都直接拒绝了二大妈了,事儿应该就完了啊,怎么还来找海洋?您管刘海中的死活干什么?总是干这些吃力又不讨好的事儿干啥。”
这些话闫埠贵当然不能承认啊,他很坚定的否认了。
“我是很肯定的拒绝了她啊!我一点儿都不想管。可是你们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是有多尴尬。
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会儿说这个都是多年的街坊,一会儿又说老刘现在是什么情况她都不知道,她心里不踏实慌得很。
让我不要见死不救什么的,搞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又说她的要求也不高,只是想先见到人而已。
这样一搞就把我给架起来了,不过这时候我也还是不想趟这浑水。
可她说的这话,我又有一些奇怪了,这进了保卫科又不是进了看守所,怎么会连面都见不上。于是我就多嘴问了她一句详细的情况!”
“嗨,您说您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好奇心还这么重,这下好了吧,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王海洋都有些无语了,这多了一句嘴,麻烦事儿他就躲不开了。
“谁说不是呢?我都快悔死了。不提了,我还是先把情况说清楚吧!
原来啊,这老刘家的今天一大早的就去了保卫科,也想花些钱多交点罚款,然后把老刘给保出来。
不过这次却不像上次那么的容易,保卫科的人根本就没有理会她。在保卫科硬是耗了一上午,她甚至连老刘的面都没有见上。
后来她这不是没有办法了,就回来想找你求情来着。可那个时候你又正好出去了,她就只能找上我了,央求着我陪着去一趟。
而我又多了一句嘴,话说到了一个地步,人们又都在议论,我是实在抹不开这个面子,就答应了她去说说试试看。”
说到这里闫埠贵假装喝了口水,观察了一下王海洋的表情,见他没有不耐烦的神色,这才又接着说道:
“我们这一去,也是多亏了你的面子,保卫科的人看到是我,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好,就只让我进去见了刘海中。
这小黑屋的门一打开,就看见老刘啊是又冻又饿的,只过了一晚上人就憔悴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