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自己院里,她就和楚晏说:
“年后分完家,谴人去各个庄子、铺子暗查一下,不老实的就换了。之前查账的时候,我顺便翻阅了宣州这几年的雨水情况,连年风调雨顺,可每年来送东西的管事都说收成不好,每年所交租子以及牲畜、炭火等物,也都比不上其他庄子。虽说水至清则无鱼,可也不能太过。”
许多时候,管事们在里面捞一点油水,是默认允许的,但要有度。
“这事你做主。”
“我做主可以,你给我一个能出远门的人。”
和楚晏接触的越多,她越知道楚晏身边不止那么一两个人。
楚晏:“哎呀,你连我的人都要!改明儿你要爬到我头上去了。”
柳拂月不理他的怪腔怪调,手掐上他的腰间软肉。
“给不给?”
“你这小女子!往哪捏呢?”楚晏瞅瞅她:“大白天的,怎么调戏人呢?”
柳拂月:“……”讪讪的笑:“怪我掐的不在地方,我换个地方掐。”
楚晏噗嗤就笑,夫人越来越活泼。
她抽回手时,却被楚晏一把抓住,笑眯眯的说:
“这个地方就很好,你再捏捏,我这里有些痒痒,可能是沐浴时没洗干净。”
柳拂月一巴掌拍掉他的手。
“少浑说。”
“年后我让清墨来见你。”
“好。”
两人说话间,有人来禀,二老爷回来了,此时已经去拜见国公爷。
柳拂月看向楚晏:“你不去看看么?”
“有什么可看的?晚上接风宴上就能看到。”
柳拂月就没再多言。
二老爷楚元真三、四年没回京了,连去年长子成婚都没回来。见卫国公双鬓已白,不免心酸。但长期以来,国公爷偏向长房,二老爷早就内心不满,隔阂已深,彼此之间也没什么话可说。
一刻多钟的时间,父子都在沉默相对。
最后还是国公爷开口:“去见你媳妇儿吧。”
“是,儿子暂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