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尚书上午在朝上状告楚晏,说楚晏抓了金府家丁,陛下让楚晏进宫一趟,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抓了人?要是真的抓了,就把人给放了。
楚晏只承认抓了人,可不承认私设刑堂。
皇上就挺疑惑:“你为什么要抓金尚书的人?”
“您问他去啊,问他为何命家丁跟踪我?对了,人我可以放,但必须亲自交到金尚书手上,刑内侍、太医院院正给我做见证。以免金尚书一出宫就把人弄死了来嫁祸我。”
“你俩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防备成这般?”皇上就纳闷。
但还是命侍卫去请了太医院院正。
金尚书叹于楚晏的谨慎,因为他还真有弄死家丁嫁祸楚晏的想法。他并不指望这件事弄死楚晏,只是想分散一下楚晏的注意力。
对于皇上的发问,金尚书解释:“误会,都是误会,我家下人只是迷路了,这才跟在楚副都御史的马车后面。”
楚晏懒得和他掰扯这种没有结果的事,但是已经决定,你今日告我,我明日就让你抄家。
只道一句:“麻烦你家下人以后带脑子走路。陛下,臣告退。”
从皇宫出来,楚晏去了城内别院,晚上的时候,先是调了几个护卫送去柳家。
接着命清风拦截了锦衣卫指挥使温玄知的马车,扔给温玄知一个包裹。
朱家村的命案朝廷已经派人去查了。
若等这群人查到金尚书身上,那太慢。
所以楚晏将夏全的供词和物证送给了温玄知,引导着两个案件一起查。
扳倒金尚书和太后一党的事,楚晏并不打算直接站出来,这会牵扯到他私下调查朝廷命官,私下调查官员犯了律例。
温玄知这几年也在查避暑山庄的案件,交给他就正好。温玄知在马车上看到这些后,当即命马车调头,去了皇宫。
皇上看完夏全的供词,真假还未确认,就已然大怒,一巴掌拍飞了桌上的玉麒麟:“他倒是藏的够深的啊!亏的朕这般相信他!若所查属实,朕诛他九族!”
“陛下何须动怒?依臣之见,送供词和物证的人既然敢找上臣,足以说明事情的真实性。这次可是除去昭王、恩国公府的好时机。”
这件事明着是金尚书做的,可追根究底还是太后和昭王指使的。
唯一要防的是金尚书揽下一切罪责,必须想办法让昭王和太后百口莫辩。温玄知这是在提醒皇上安排一二。
皇上好一会儿才敛去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