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唇角露出一抹讥讽。
“母后倒也不必悲伤,过些日子容奕之子进京,听闻那孩子与容奕酷似,看见他和看见容奕是一样的。只是母后,朕近来一入睡梦就能看到朕的皇儿坐在火圈里日夜啼哭,说他好疼,火烧的疼。还说必须有人代替他,他才能离开那火圈,您说这怎么办呢?”
当今皇室姓容。
太后的哭声戛然而止。
转过头目光阴冷的看着皇上。
皇上是何意,是想杀了那孩子?杀一个孩子太容易了,没必要特意告诉她一声。太后一时也摸不准皇上什么意思。
皇上一笑:“朕的贵妃(贤妃)也说,自己被火烧的疼,说自己枉死不能投胎,必须有人代替她被日夜火烧才能重新投胎。这可如何是好啊?楚晏,替朕问问恩国公,哦不,他现在不是恩国公了,问问他这可如何是好?”
太后更摸不着头脑了。
“臣遵旨。陛下,臣还有事禀报。”
“好,你跟朕来。”
君臣都未再管太后,一起去了皇上的勤政殿。
楚晏将这两日抓昭王的种种一一道来,包括昭王遗言,那两支箭。反正他不说,皇上也还是会知道。不如说出来探探。
皇上听完一巴掌拍在桌上:“荒谬!胡扯!他陷害朕!死了都不安生。楚晏,这事与朕可没有半点关系。当年那场刺杀你是在场的,多凶险?朕何至于用自己设下那么凶险的杀局,是不是?朕不要命了?”
“你可一定要相信朕。”皇上解释说:“君要臣死,一杯酒足矣,何必那么麻烦?”
楚晏直视着皇上,皇上看着他。
大殿内,寂静无声。
唯一在殿内的刑内侍被吓的都出汗了。
片刻后,楚晏笑言:“臣自然相信陛下。”
皇上手点点他。
“这就好,这就好。这次的事你办的漂亮,朕可得好好想想赏你些什么好。”
楚晏又笑:“陛下赏的,什么都好。”
“那也不能随意赏,朕想想,你先退下吧。”
“是。”
楚晏从皇宫离开,命人将皇上的话传入大牢,曾经的恩国公却一下子就猜出了皇上的意思:皇上看似是想杀容奕的儿子,实则是想杀太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