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温玄知话挺多:“你那些护卫都是怎么训练的?竟能顺利带回夏立和海盗。说到海盗,建安送回来的海盗审完已处死。还有,我昨日翻阅了夏立死前的供词案宗,当年闯进山庄的另一批人马是不是你?”
“不是。”
“我不信。”
“不信就滚。”
温玄知:“……”
他往窗户上一靠,不客气的拎起矮桌上茶壶给自己倒杯茶。
“这个案子的所有卷宗都被我藏起来了,其余人我也封了口。我就想知道那孩子呢?你这几年一直查这件事,我是知道的。”
“不知道。”
“我——”温玄知:“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就是想问问,皇上他知道么?你何时把人送回去?”
难怪楚晏的别院里那么多护卫,连金文偌都想探别院的底,一个庶子何至于养的那么严实,若是龙子就说的过去了。
楚晏没搭理他。
温玄知又说:“不过说真的,你们家就没想过收一收手中权势?你如今在户部和都察院,你祖父在兵部。朝中大臣不会放过你们祖孙,接下来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盯着,屁大点事都会被弹劾。而且,你们真不怕?”
被忌惮三字没敢说出口。
今日早朝,皇上还是把楚晏丢去户部当尚书了。虽是暂代,可品级升到了尚书的品级!左副都御史的职位也还在担任。
朝中大臣已疯,他们一直想让楚晏离开朝堂,谁知他越站越稳不说,还越站越高。
宋首辅、严阁老为此已休战,此时正联合起来在皇上的书房陈述利害呢。
楚晏:“皇上自己下的圣令,他都不怕,我怕什么?”
温玄知刚要说什么,却听他话锋一转:“其实还真怕,过些日子我祖父就退了。”
温玄知:“……”有本事别大转折!
今日下朝比较晚,他们回府时已经到午饭时分。宴席仍然设在漪澜亭。楚晏带着温玄知去了徐先生处。但是在兰草亭还有一个私人宴,是楚易在请自己的同僚。
他抓昭王有功,升了正六品官。本来挺高兴,可就在半刻钟前听闻楚晏也升了!皇上给楚晏升官,就不按照制度来。
可一想到他的一切,都靠的是自己!没有半点圣眷,就得意!
他举起酒杯,向楚晏和温玄知的方向抬了抬,转过身招呼同僚们:“喝,继续喝,这可是从我祖父那弄来的御赐酒。”
“楚兄,那是温指挥使和楚世子吧,不请他们过来一同喝?”有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