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楚晏并不在家,直到子时,她才见到人。
她将赵姨娘的一番话转述给楚晏:“我怀疑父亲在那桂花树下藏了什么,或是在小院里藏了什么。否则不会无缘无故交代这么一句话。”
“我这就命人前往并州。”
楚晏招了清墨来。
清墨当晚带人离开京城。
并州距离京城有点远,一来一回,即便是快马加鞭也要二十天。
这二十天内,除了康王世子和朝中大臣走动的频繁了些,京城倒是没发生别的事。
严家那边,有人前往抓捕。
萧万是严家子孙,这事不可更改,他牵扯到宁王一事中,严家就跑不了。
可严家自己有没有牵扯到其中,又牵扯多少,还未可知。
直到五月底,冀州严家的家主被抓捕进京,清墨归来。
清墨将一个油纸包放在楚晏面前:“柳老爷所说的那座小院并没有卖掉,交给了一个老仆居住并看管。这个东西是从桂花树下挖出来的。”
他到的时候,院里种了一片桂花树,他不得不将所有树都挖了,这才找出这些东西。
楚晏打开,只一眼,就想骂人:“这群混账!”
油纸包里不仅有安少卿贪污的证据,还有严家管控的矿山开采情况的记录,以及严家在在矿山有个作坊,那作坊不对劲。
作坊内外看守严密不说,还时不时发生爆炸声,里面在私造武器。
他再想一想严家家主的二儿子是漕运上的人。宁王命人造出来的那些东西,只怕就是在此处造的,造好后再利用船运,倒是能轻松送达如今的建安、江宁。
当下再次传信到冀州,封锁严家掌控的矿山和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