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城堡去北塔楼的路很长,艾维斯和赫敏虽然已经在霍格沃茨待了两年,却并没有对这里了如指掌,更是从来没有去过北塔楼。原本他们还想向哈利和罗恩问一下路的,结果却吵了起来,还有马尔福的事情,最后他们也忘记说了。
艾维斯两人跟着几只小鹰在城堡里左冲右突,连续走错了好几次路,在遇上另一位大致明白路的同学之后,才终于回到了正轨。此刻,距离上课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为什么会把教室安排在北塔楼这种地方啊。”和艾维斯两人同行的一位同学抱怨道。
“嗯?北塔楼?你们也在找北塔楼?”
这时,伴随着一阵盔甲摩擦的哐啷声,一个声音从他们身旁的画上传了出来。几人纷纷转头看去,只见一位穿着盔甲的矮胖骑士出现在一张画着几个老巫师的画里面,正提着他的那把大剑看着他们。
“没错,我们是要去北塔楼,请问你知道怎么走吗?”艾维斯上前问道。
“知道,怎么能不知道?”骑士咕哝着,“上午才有两个倒霉蛋找我问路,啊,真是一次漂亮的远征——我刚从那边回来。”
“请问,你能再带我们去一次吗?”赫敏礼貌地问道。
“可以,当然可以!”骑士兴奋地说,他立刻就哐啷哐啷地跑进相框的左边,消失不见了,旋即走廊上的某个地方传来了他的下一句话,“跟我来,亲爱的朋友们,我们一定要找到目标,不然就在冲锋中英勇地死去!前进!前进!”
艾维斯几人立刻循着他盔甲的声音,在走廊上追着他跑。时不时地,他们看见他在前面一幅画里一跑而过。
“要有一颗顽强的心,最艰难的还在后面呢!”骑士嚷道,他们看见他出现在一群穿着圈环裙的惊慌失措的妇女们前面,她们的那幅画挂在一道狭窄的旋转楼梯的墙上。
赫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艾维斯通过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把灵魂能量输送给她,她这才好点儿。他们爬上一道道急速旋转的楼梯,最后,他们终于听见头顶上传来模模糊糊的说话声,这才知道教室到了。
“别了!”骑士嘁道,一头扎进一幅画着几位阴险僧侣的图画里,“别了,我的战友!如果你们需要高贵的心灵和强健的体魄,就召唤卡多根爵士吧!”
“他很有趣,不是吗?”一位跟着他们一路气喘吁吁爬上来的同学说道。
接着,他们爬上最后几级楼梯,来到一个小小的平台上,班上大部分同学已经聚集在这里了。平台上一扇门也没有。艾维斯和赫敏打量了一下,随后把目光放到了天花板上,那里有个圆形的活板门,上面嵌着一个黄铜牌子。
“西比尔·特里劳尼,占卜课教师。”赫敏读道
这时,活板门突然开了,一把银色的梯子放下来,正好落在艾维斯脚边。大家都安静下来。
“你先上。”赫敏说着,拍了拍艾维斯的肩膀,于是艾维斯率先登上了梯子。
占卜课的教室非常的奇怪。实际上,它看上去根本不像教室,倒更像是阁楼和老式茶馆的混合物,里面至少挤放着二十张小圆桌,桌子周围放着印花布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蒲团。房间里的一切都被一种朦朦胧胧的红光照着,窗帘拉得紧紧的,许多盏灯上都蒙着深红色的大围巾。这里热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在摆放得满满当当的壁炉台下面,火熊熊地烧着,上面放着一把很大的铜茶壶,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让人恶心的香味儿。圆形墙壁上一溜摆着许多架子,上面挤满了脏兮兮的羽毛笔、蜡烛头、许多破破烂烂的扑克牌、数不清的银光闪闪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杯。
赫敏跟在艾维斯后面爬了上来,走到他的身边,细细地打量着这间教室,班上其他同学在上来后也都围在他们身边窃窃私语。
这时,阴影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一个软绵绵的、含混不清的声音。
“欢迎,”那声音说,“终于在物质世界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这位教授给人的第一感觉是见到了一只巨大的、闪闪发亮的昆虫。特里劳尼教授走到火光里,他们发现她体型很瘦,一副大眼镜把她的眼睛放大成了原来的好几倍,她身上披着一条轻薄透明、缀着许多闪光金属片的披肩。她又细又长的脖子上挂着数不清的珠子、链子,胳膊和手上也戴着许多镯子和戒指。
“坐下吧,我的孩子们,坐下吧。”她说,于是同学们都局促不安地爬上了扶手椅或跌坐在蒲团上。艾维斯和赫敏紧挨着坐在了同一张桌子旁,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帕德玛?佩蒂尔,她是赫敏之前的室友。
“欢迎来上占卜课,”特里劳尼教授坐在炉火前的一把安乐椅上,对大家说,“我是特里劳尼教授。你们以前大概没有见过我。我发现,经常下到纷乱和嘈杂的校区生活中,会使我的天目变得模糊。”
听了这番奇谈怪论,谁也没有说什么。特里劳尼教授优雅地整了整她的披肩,继续说道:“这么说,你们选修了占卜课,这是所有魔法艺术中最高深的一门学问。我必须把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们没有洞察力,我是无能为力的。在这个领域,书本能教给你们的也就这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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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赫敏显然愣了一下,毕竟她最为擅长的还是学习那些书本上的知识。对此,艾维斯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以作安慰。
“许多巫师尽管在乒乒乓乓的声响、各种各样的气味和突然消失等领域很有才能,但他们却不能看透未来的神秘面纱。”特里劳尼教授继续说,一双大得吓人、闪闪发亮的眼睛,从一个紧张的面孔望向另一个紧张的面孔,“这是少数人才具有的天赋。你,孩子,”她突然对面前的一位同学发话了,那位同学吓得差点从蒲团上栽下去,“你家中一切都好吗?”
“我想还好吧。”那位同学苦思冥想了半天,这才战战兢兢地说。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肯定,亲爱的。”特里劳尼教授说,火光照得她长长的绿宝石耳坠熠熠发光。那位同学倒抽了一口冷气,脸色变得很差劲。特里劳尼教授继续平静地说:“今年我们将学习占卜的基本方法。第一学期我们集中学习解读茶叶。第二学期开始学习看手相。顺便说一句,我亲爱的,“她突然朝泰瑞·布特扔过去一句,“要警惕一个长头发的男人。”
泰瑞环顾四周,最后把目光投在了他身旁的迈克尔·科纳身上,随后又看了看特里劳妮教授,露出了一副迷茫的表情。迈克尔无语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凑过去跟他说了一句什么话。
“在夏季学期,”特里劳尼教授接着往下说,“我们开始学习水晶球——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学完了火焰预兆的话。不幸的是,二月份会因一场严重流感而停课。我自己会失音。”
“亲爱的,”她对离她最近的一位女同学说,“你能不能把那只最大的银色茶杯递给我?”
那位女同学似乎松了口气,她站起身,从架子上取下一只巨大的茶杯,放在特里劳尼教授面前的桌子上。
“谢谢你,亲爱的。顺便说一句,你这个星期三会有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