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阳宗宗主萧芹心中暗自掂量,对左星海的不悦之余,更添了几分忌惮。左星海的师父祝方,为江湖中有名的高手,而其师祖星雾道人,已过百岁,武功深不可测,宛如云端之上的仙人,其威名足以震慑四方。如此背景,萧芹自是不敢轻易招惹。
她心中疑惑重重,左星海何以舍弃霜风帮,甘愿屈身于弘阳宗这一白莲教的小小分支?莫非真乃权欲熏心,欲在白莲教内另辟蹊径?然则,弘阳宗之于整个白莲教,不过是沧海一粟,此举实难理解。
“禀宗主,属下有一事不明,请宗主示下。”左星海走到跟前,微微欠身行礼。
萧芹强忍着怒意,挤出一丝笑容问道:“这里没有其他人,你有话直说无妨。”
左星海见说,上前一步,拱手道:“属下上山途中,偶遇举生兄,闻其哭诉我弘阳宗之辱,心中愤慨难平。此事若传扬开去,我宗颜面何存?
“江湖中人恐将笑我弘阳宗无能,数十万众竟不敌区区数女。若佛母不闻不问,其他门派恐将趁虚而入,助我宗一臂之力,届时,我宗又该如何自处?”
萧芹听罢,心中冷笑,知他言辞夸大,是想激怒自己,为富举生出头。
她深知富举生与左星海之间的龌龊交易,更明白富举生为求自保,定是将那四女描绘得天花乱坠,以此拉拢左星海为其撑腰。
她目光如炬,直视左星海,心中暗道:“此等伎俩,岂能瞒我?”
左星海见她沉默,以为有机可乘,继续说道:“宗主,若我弘阳宗暂无高手应对那四名女子,我倒有一个办法。不妨……”
“哦?”萧芹面上泛起一抹寒霜,却掩不住眼底闪过的一抹玩味。
左星海趁机进言:“眼下我师父就在平凉,离此地不过五百里之遥,只需三五日脚程,定能请得我师尊驾临,亲手擒下那四名女子,以雪我弘阳宗之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