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鹤蹙眉,后悔不该一时心软答应她,带她来冒险。
“既来之,则安之,危险和机遇向来并存。”
颜如玉倒是坦然:“走吧。”
到后面找到一间小屋,里面放着不少酒。
霍长鹤弯腰去搬,颜如玉趁他没注意,往空间收入几坛。
酒不只能喝,还有很多别的用途。
一人搬一坛,又回到刚才的地方,寻着声音找过去,见一间屋里灯火通明,有两人正在喝酒,其中一个正是刚才叫住他们的男人。
另外一个,环眼虎目,长着络腮胡子,胡子上沾着酒夜,晶莹闪光。
他剃着光头,头顶上还有戒疤,僧袍脱下被他扔在一边,里衣上衣敞开着,露出精壮的胸膛,和胸口上一道伤疤。
颜如玉不认识,但直觉感到此人不是什么僧人。
霍长鹤脚步微顿,握酒坛子的手紧了紧。
见酒来,方才的男人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大师倒酒!”
霍长鹤垂眸,掩住眼中情绪,动作稍一慢,颜如玉已经走过去倒酒。
络腮胡子一拍桌子:“叫什么大师?老子不爱听!”
男人赔着笑:“对,对,是我失言,应该叫将军。”
颜如玉倒上酒,退到一旁。
络腮胡子把酒一饮而尽,又让颜如玉满上。
“呵,老子这辈子,最恨两个人,我知道是谁吗?”
男人回答:“我知道,其中一个就是镇南王。”
络腮胡子脸通红,一听这话涨得更红:“我呸!什么镇南王,现在不过就是一个臭罪犯!
当初要不是他,非借老子立什么军法军威,老子还在还在沙场快活。”
端起酒碗,他又饮干净:“他差点要了我半条命,回京之后要不是翼王殿下给我指条明路,我还被空闲在家。”
男人举碗:“敬翼王殿下!”
络腮胡子端着酒碗:“翼王殿下是好,可他手下……”
男人警惕地看一眼门外:“将军可别乱说,别让人听见。”
一句话又激起络腮胡子的火气来:“听见怕什么?老子就要说!
要不是那个姓墨的,老子现在还在京城,岂会到这里当劳什子的和尚?
本来殿下说的是当个假的,装装样子也就罢了,可他偏偏要说往真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