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慢条斯理:“现在让我试了?可惜,本公子现在不想试。”
刘管家短促笑一声:“进了这座宅子,还能由着你的性子?你不怕死,你就不怕你们兄弟俩一死一活吗?”
颜如玉眸光一冷:“管家在威胁我?”
“是啊,”刘管家毫不脸红,“能让我威胁,已经是给你脸面,要不是还有点价值,早就死了。”
颜如玉轻叹一口气:“行吧,那就去瞧瞧。”
再次进屋,纱屏风又摆上,颜如玉心说,你摆十道屏风我也知道病人是怎么回事。
“不会隔着屏风就不会看了吧?你们医术高明的人,不是会什么悬丝诊脉吗?”
颜如玉轻哼,还悬丝诊脉,我又不是孙大圣。
不过,颜如玉也没计较,隔着屏风,冷眼看刘管家往病人的腕上缠丝。
霍长鹤也瞧着,他只知道颜如玉动了手脚,但不知道这人究竟有什么反应。
刘管家正缠丝,忽然里面的那只手抓住刘管家的,刘管家脸涨红,迅速缠好,又赶紧抽出来。
这一下霍长鹤也有点懵:这是什么病?怎么感觉怪怪的?
颜如玉不动声色,捏住丝这一头,手指轻弹两下,微垂眼睛。
屋子里静悄悄,帷幔里的人气息粗重,安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把脉多时,颜如玉松掉丝,刘管家赶紧问:“怎么样?”
“能治,”颜如玉简短回答。
刘管家一怔,早就期盼能听到这两个字,现在真听见了,反而有点不敢相信。
“当真?”
“那是当然,”颜如玉笃定,“我从不说谎。”
颜如玉起身,绕过屏风,这次管家没拦她,眼看着她把病人手上的丝解下。
指尖触碰到病人的手腕,病人并没有反应。
刘管家眼睛微睁,这下信了七分:“你……他是什么病?”
颜如玉淡淡道:“是一种罕见的疑难杂症,我也是看古书记载,具体叫什么不知道,但病症相同。”
“那要怎么治?”
“我写个方法,你照方抓药即可。”
“好,好。”管家赶紧准备笔墨。
颜如玉看一眼霍长鹤:“兄长,你来写。”
虽然会写繁体,但她不习惯,霍长鹤会写两手字,一种是他自己练的字,一种是书院先生教的正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