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东西?”永昌县主失声叫道。
霍长羡有点尴尬,小声道:“ 母亲,这是按照姑娘所说,萨满师给的法子,配出的药。”
永昌县主一口气哽住,呼吸都停住,眼睛不愿看这碗东西。
但身体里的麻醉劲儿过去,那股子难受又开始放大,让她不得不屈服。
一闭眼,咬紧的牙关松开,张大嘴凑近碗边,让霍长羡帮她往里灌。
血的腥气,酒的冲味,草药粉的颗粒感,还有颜如玉药丸的清苦,都混在一起,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口感。
别说永昌县主想吐,霍长羡都想吐。
母子俩强忍着,俩人都脸色苍白,脑门渗汗,颜如玉在一旁笑容淡淡,气定神闲。
待永昌县主好不容易喝完,颜如玉又递上一碗苦水:“县主不好受吧?再喝点这个,压一下。”
永昌县主见是一碗清水,现在也的确需要压一下想吐上来的感觉。
否则好不容易喝下去的,若是再吐出来,那就是白费了。
哪知,这碗水入口,就苦得她五官挪位。
她从未尝过世间有这般苦味,黄莲也不过它的十分之一。
待一碗喝完,她感觉自己的嘴和舌头都麻了,已经完全尝不出别的味道。
这两碗东西喝下去,永昌县主也不顾形象,瘫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想说。
霍长羡给她拉一下被子,低声问颜如玉:“姑娘,接下来该如何?”
“家母这是不是就算好了?”
“非也,”颜如玉摇头。
永昌县主强撑着睁开眼,无力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