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享受敌人眼中的恐惧,在树干间连续跳跃,一连干掉十来个狙击手。
疯狗强尼和奥列格也是一样,随着敌人的骑兵被歼灭殆尽,越来越多的弟兄加入我们,树上的狙击手开始撤退,他们用一种奇怪的压缩气体罐子和绳索,在巨树之间快速移动。
“杀了我们的弟兄,装了逼就想跑?”疯狗强尼当然不能答应,叼着雪茄,带着我们追了上去。
乘胜追击之时,我的步枪居然卡壳了,抽出激光手枪,才想起来被敌人的电磁脉冲干扰,电子设备不能用。
我瞬间想起了老兵们的告诫,“不要相信手中的武器,那都是在竞标中出价最低的厂家制造出来的!”
无奈,我只能抽出工兵铲硬着头皮跟上,
有些塔达林狙击手为了掩护同伴撤退选择留下来阻击,一颗子弹贴着我的头皮划过,温热的血液顺着面颊和脖颈灌进了领子里。
当时真的好险,差一点儿就见上帝了,我敢发誓,当时的自己是勇敢无畏的,加速分泌的肾上腺素让我完全忽略头顶的疼痛。
打伤我的人正在装填子弹,我趁机扑上去,
我们装备的多功能工兵铲一面带刃,一面带锯齿,我铆足了力气,像是投掷匕首一样把铲子掷出去,呼啸的风声可以证明其力量,
半个铲子刃没入了这瘦弱的塔达林人的胸口,连着肋骨内脏一起破坏,瞬间杀死了他,尸体坠落下去。
当我发现另一名塔达林狙击手正在瞄准奥列格中士后背的时候,我已然是手无寸铁,
于是,我用上了人类最原始最本能的武器,拳头。
带着为战友复仇的觉悟与狂怒,我拼着肩膀上挨了一枪,一记俄式大摆拳抡出去,击中那家伙的下颚。
这一击打落了好几颗牙齿,引起的脑震荡令他无力反抗,
接下来,我抓住狙击手的肩膀和脑袋,“咔嚓”一声折断了他细长的脖子。
等到我们将敌人逐出战场,援军才姗姗来迟,同伴们根本笑不出来,这一战,折损了十二名弟兄。
与疯狗强尼同样疯狂的战地记者罗杰斯用古董胶片摄影机,把我们作战的影像记录下来。
一位漂亮羞怯的小护士红着脸为我剪掉染血的衣服,协助医生帮我取子弹碎片的时候,罗杰斯轻轻拍了我的后背,
这小子满脸写着得意,晃荡着手里的录像带,嘴巴笑得都快咧到了耳朵根:
“喂,大块儿头林奇,祝贺我吧,其他记者都被吓跑了或者设备失效,只有我拿到了独家报道!打得太激烈太精彩了!
这回,我准能获得普利策奖!升职加薪不在话下!而你们斯巴达连队也要出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