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背后忽然传来他的声音。
景年毫无准备,惊了一下,手被他反握住,随即环住她肩膀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二人很快面对面对视上。
他初醒时的模样,仿佛已有太久太久未曾这般近距离的看到过,那是卸下所有城府后最真实的样子。
就这么对望了好一阵,自有无声的默默情愫在空气中缓缓蔓延开来。
景年终究是兜不住他那几乎要将自己沉溺进去的深深目光,轻咳一声,伸手往他额前探去,“还是有些烫……阿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无碍”,他将她手握住扣在胸前,将她拉得更近些,“再好好睡会儿。”
“可是我有点饿了……”景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也不知是不是昨晚体力消耗太大,其实方才她是饿醒的。
头顶传来欧延一声轻笑。
他没再说什么,自顾先行起身。
这房里的床榻其实很小,平时景年没什么感觉,昨夜他们挤在一处,才终于有了些许局促之感,也难怪欧延将她搂的如此之紧,实是没有什么宽裕的空间。
景年望着他慢条斯理地穿衣,强迫自己目光移向别处,唇角却是抑制不住地弯了又弯。
欧延打理好,便出去唤人,没一会儿阿喜便进了来,面上难掩笑意,当着欧延的面服侍景年梳洗,应对的那叫一个游刃有余。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景年又探头看了眼窗外。
“已是近午时了,清早慕先生有来过一趟,本是照常要为夫人探脉,奴婢说夫人还在休息,先生便说午后再来”,阿喜笑盈盈地为景年梳着发,“对了,慕容庄主特意传话过来,说午膳请七爷和夫人一起去用。”
原来竟已快到中午了!
景年瞪大了一双眼,又有些幽幽地看向坐在一旁的“罪魁祸首”。
自打到这里以来,她还从未晚起过,今日这般,指不定慕容昕和临风要怎么脑补。
“可有什么清淡的糕点或汤水,先送过来一些。”欧延还记着她饿,直接就这么用午膳,恐怕胃里会不太舒服,还是先垫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