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便有若无敌的坦克一般,在明军阵中往来冲突,几无人可挡!
他们或策骑马上,或下马步战,个个刀法娴熟力猛劲大,山海军正兵营的步卒万难抵挡,手中的长矛大枪,不是被砍断,就是被磕飞。
这些个鞑子重甲步兵横冲直撞,明军盾阵被撞破冲开,七扭八歪,已完全失去作用,而后面的长矛手大枪兵们,没了盾阵的保护,在鞑子重甲的身影交错中,多数都是肢体横飞,殒命当场。
他们撕开明军刀盾阵、长矛阵的口子后,所到之处,便是鲜血喷溅,脑浆涌射,肢体横飞,明军纷纷向后退避,如遇鬼怪一般。
而在他们的身后,又是一波波的清军策骑呐喊着冲来,只在一转眼间,马科正兵营的锐阵,就被鞑子袭破,步军防线已然全盘崩溃。
他的中军亲将马智勇策骑在战马之上,眼见正兵营就要崩溃,心中大急,他取下自己的大枪,怒吼道:“弟兄们,锦州到山海关只有几百里,我等今日退却,鞑子明日就能打到山海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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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时,汝等的妻子儿女都将为其掳掠,当牛马做奴婢,受尽欺辱,尔等可能忍得?”
“不能……忍不了……”
马智勇有大声吼道:“汝等妻女成为鞑子的玩物,儿子也改做鞑子种姓,头上也绑一个金钱鼠尾,尔等可能忍得?”
“忍不了……”
马智勇见将士们的怒火已被勾起,心中甚为满意,但他还想再烧一把火,只听他继续怒吼:“今日不杀一个鞑子,尔等有何脸面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尔等哪一个与鞑子没有血海深仇?夺妻之恨?杀父之仇?就在今日报啦!”
“报仇……报仇……”
骑兵们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了起来,马智勇见军心可用,心下甚为满意,他举枪大喝:“弟兄们,听我号令,随我杀奴!”
“……杀奴……杀奴……杀奴……”
他一马当先策骑奔出,众将士此刻已经铁了心要与鞑子一战,自然更无顾忌,大家齐声发出怒吼就奔鞑子虏骑冲去。
虽只有不足两千的精骑,但人人愤怒之下的策骑狂奔,声势也很惊人。
果然,本来还势如破竹的鞑贼虏骑也被这边的怒吼所震慑,就在他们一愣神的功夫,马智勇已率着麾下骑士冲至近前。
双方根本来不及互打招呼,便捉对厮杀在了一起。
古有云“哀兵必胜”,马智勇所率山海镇精骑此刻已于哀兵无异,他们个个都是满腔怒火被引燃,如今人人奋勇,早将生死抛诸脑后。
凭着这一腔怒火,再加上他们一直在中军休息,才刚刚加入战斗,体力也正处于巅峰状态,自然比已奋战多时的鞑子勇猛一些。
在一阵阵三眼铳的爆响声中,鞑子甲骑也不断向后退却,他们原本十分凶猛的攻势登时遇挫,竟一直退却到战车防线之外才止住。
马智勇原意其实也并非想要率领骑兵们,真的战死在此地,他只是想将鞑子逼退,以给那些步卒赢取些许喘息之机,好重整军阵。
如此,或许就会有更多的将士们存活下来,毕竟蓟镇援军就在眼前,顷刻间即可赶来增援,那时或可抵御鞑子的攻打。
可他想错了,或许他的想法是正确的,但现实确“啪啪啪”的狠狠抽打了他!
那些步卒在鞑子的冲击之下,溃不成军,哭爹喊娘的死伤一片,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
可当他们看到马智勇率领着骑兵冲杀过来,逼退鞑子甲骑之时,并未在军官们的呼喝下结阵自守,而是乱纷纷的继续向后窜逃而去。
有胆子大一些的步卒,回身争抢起鞑子遗落下来的战马,更有甚者,竟然直接抢夺自家骑兵的战马。
为了能够逃得快些,吓破了胆的步卒们已经六亲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