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稷山后,百里澜四处东看看西看看,见到什么东西都要上手去摸摸,就连在草地上吃草的老牛都没放过,老牛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得发出哞哞哞的声音。
围着草地就展开了一场角逐。最后还是侍女菲菲硬生生拽着百里澜的衣服才给拽出来的。
守卫带着百里澜她们去了翃涒殿,这客人无论怎么讲都不能晾着不是!
而有话语权的人就是主上和令越长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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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烈阳正高,与山外的寒冷不同,百里澜一开始身上裹着厚厚的一个狐裘,现下是热得汗流浃背,她站在翃涒殿的台阶上,用手擦着额头的细汗,眼睛时不时地狠狠瞪一瞪那烈烈的骄阳。
守卫把她们领到这里之后,就以山外还需人手,不能耽搁太长时间为由,一溜烟地跑了,留下她们主仆二人在这殿外,似看门狗似的,干等着。
不是百里澜不想进去,她试着推了几次门,都被强烈的罡风给顶了回来,还狼狈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之后,百里澜也只能是认命似的在外面待着。
“公主,我们去那边的树荫下坐会儿?”
望着天空中的骄阳,侍女菲菲也被晒得头昏脑胀。偏生那扇门被死死地从里面关上,任由她们怎么弄都弄不开。
院里又没有一个人。是的,就连一个扫地的人都不见。
这翃涒殿处处都透着古怪。
侍女菲菲挽着百里澜的衣袖,拉着她走到树荫下最浓密的树影下窝着,主仆二人如今也顾不上什么姿态和规矩了,席地而坐,用衣袖扇着风,模样是要多豪放有多豪放。
她们不知道的是,此刻殿中的二人将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令越坐在一张小方榻的右边,上官云殇坐在左边。二人中间有个小桌,上面摆放着黑白二色棋子,正是难舍难分之时。
令越长老眯着眼睛,细细地观察着棋局,面对密密麻麻的黑子,额头上不禁沁出了许多汗珠,挂在脸颊上,将落未落。
上官云殇一手执棋,抬眸看了看令越的模样,不禁调侃道:“令越长老的棋艺最近可是略有退步啊!”
话落,随着清脆的一声落棋声响,战况已定。
此局,令越长老惨败!
令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睛飘过窗户看向外面,看着那两个小姑娘热得成哈巴狗的样子,开口道:“族长,您还想让她们在外面待多久啊?”
上官云殇一面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棋盘,将所有的黑子尽数放进自己手边的棋盒里,一面头也不抬地回答道:“那要看您何时能赢我了?”
早晨他就被上官云殇叫来翃涒殿,还以为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却没想到竟是要和他比拼棋艺,说什么赢了才能踏出这翃涒殿的大门。
从那一刻起,令越就知道上官云殇的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了。
后悔已迟,无奈,只能尽力赢了眼前人。
可是,令令越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往日他和上官云殇下棋各有胜负,两两平分。如今就跟中了邪似的,他自踏入翃涒殿开始,便一直就没赢过。
这让令越怀疑,上官云殇是不是作弊了。
发觉一道凌厉的视线从自己的身体各处扫过,上官云殇淡淡地道:“令越长老应该把心思放在棋局之上,而不是我的身上。这样下去,那两位怕是今夜要露宿树下了。”
说着,上官云殇也淡淡地扫了一眼在树下垂头丧气,东张西望的主仆二人。
嘴角轻轻勾起一丝弧度。
御颉可以让人来,他就可以让人滚。还不是他要求的,是人家姑娘自己不干了!
上官云殇还就不相信了,一个从小被呵护在手掌心里的公主能受得了如此对待!
令越长老收回视线,对上上官云殇的眸光,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道:“族长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呢?”
都是他那个好师弟御颉搞出来的乱摊子。
闻言,上官云殇抬起头,将手里的黑子放在棋局的最中心位置。道:“怎么能说为难呢!是长老一直输才导致她们只能在树下乘凉了!”
这话说的云淡风轻,四两拨千斤便将问题的关键指向了他。令越瞅着眼前这个男子,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长成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儿了。
就比如现在,他就是狠狠地上了一当。
“毕竟以鲛人族和老族长的交情,你也不至于这么晾着人家的孙女吧!”
令越落下一子。
从始至终他的一颗心都悬在嗓子眼,根本未将其放在棋局之上,或许这才是他一直输的原因。
上官云殇微微扶额,继续落下一子。听不出情绪道:“若不是因为爷爷的面子,我都不会让她踏进我?稷山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