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予惜笑而不语:“你说呢?”
上官云殇的手微微蜷缩,半真半假道:“我估计以冷姑娘的实力,也不用吃饭。正好我也不用。”
说完,上官云殇松开了秋千,自顾地走向身后的一间小屋。
察觉到男子脚步声慢慢向远处走去,冷予惜猛地回头,大声道:“三七。”
男子的脚步一顿,拳头猛地握在一处,藏在深深的衣袖下面。
没有回头,但是却问道:“有事吗?”
小主,
闻言,坐在秋千上的女子一怔,笑着道:“我想说以后不要叫我姑娘了。”
隔着一段距离,冷予惜明显地看到男子的身影似乎一滞,随即恢复正常。
她又道:“叫我名字就好。予惜。”
女子的声音清脆婉转,回荡在耳边,久久不散。
也不知道男子有没有听到,她正打算走过去面对面地说,却听那边传来一声“好”。
黑色的夜幕遮住了远处的山山水水,也隐匿了藏在暗处的某人。
一袭白衣的男子蹲在树冠上的某一处,居高临下地看着小院里的安静。
许久,他才缓缓从树冠上一跃而下,沉稳的脚步迈向在高大树下系着的那一个秋千 缓缓抚摸上面光滑的木板。
嘴巴忽然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道:“没想到即使是换了个身份,跨越几万年的光阴,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这玩意儿。”
视线忽然看向那座昏暗的小屋,由茅草搭建,仿佛只要风儿轻轻一吹便会倒塌。但偏生很有一番家的味道。
白衣人轻轻拂袖,坐在了那秋千上,随着他的动作,秋千也跟着轻轻地摇晃。
屋中。
自那白衣人一进院子,上官云殇就发现了他的踪迹。他窝在被子里,耳朵认真地听着外面的动静,手指轻轻地按着床板。整个人作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只要他有下一步动作,他就立马冲出去。
另一间屋子里的冷予惜则是慢慢起身,拉过自己的衣服三两下穿在身上,然后朝着屋门的位置走去。
一步两步,眼看离那屋门越来越近。
这时,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笑声,似是女人,但又不失男子的爽朗。
听得冷予惜心头一阵发麻。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砰一下踢开了那扇门。
正看到院子里,月光下,有一白衣男子长身玉立,正坐在她的秋千上,嘴角噙着笑意,伸出右手,朝着她招呼:“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迄今为止,冷予惜是第二次见这个人。
她语气冷冷地道:“谁跟你是朋友?”
听了这话,白衣人脸上的神情未变 ,仍旧维持着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样,摸着下巴道:“我和你早就认识了。只是你把我忘记了而已。”
说这话时,白衣人眼里竟有一丝落寞,好像是丢弃了什么心爱的东西。
上官云殇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他知道冷予惜已经出去了,但是听着两人的谈话,他的心里却是越来越不安。
冷予惜反驳道:“你胡说。”
白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冷予惜,笑着道:“对,就是这个模样,这个样子才是真正的你。我认识的就是这个样子的你,天真烂漫,对所有的一切都保持着最大的善意。”
看着秋千上的人万分笃定的模样,冷予惜的心里忽然有些虚空,她问:“那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同时也是另一间屋子里的人想要知道的。
上官云殇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白衣人的下一句话。
可是,很久,他都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传来。
一道破空而来的箭矢声打破了寂静。
上官云殇再也不能冷静下去,他一拍床板,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同时那木制的窗户也被他一脚踹烂。
木块横飞。
七零八落地砸到坚实的地面上。
落入眼帘的是,一道黑色的短箭插入他眼前的土地上,冷予惜站在另一间屋子的门前,与他遥遥相望。
看着女子从上到下没有一丝受伤的地方,上官云殇这才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