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慢慢地抚着自己的腹部。那里本该有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可是现在却是空空如也,她记得昨日她还能感受到孩子的心跳,越是这么想,眼泪就越是汹涌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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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将锦帕都打湿,服侍在身边的侍女见状,心疼地劝道:“娘娘,您要保重身体啊,孩子还会有的。”
凭借陛下对娘娘的宠爱程度,怀上龙胎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旁人这么劝她,都是为了她好。
嘉妃虽然心里明白,但难免还是觉得委屈,自己在这皇宫里无依无靠,没有娘家的背景,只靠着陛下的垂青,每一日都走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如今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这不禁让她觉得自己的未来真真是一眼望不到头。
突然听得远处传来脚步声,她朝着那处看去,见到那人的第一眼,她就认出来那是皇帝身边的人,说着就要起身。
却被身边的侍女拦着,而车夫也道:“娘娘,您赶快躺下吧!”
见嘉妃缓缓躺下,车夫从怀里取出一物。金灿灿的一枚令牌,下面坠着黄色的穗,是金线。
嘉妃见了,心里感到古怪。
她问道:“陛下没有回来吗?”
嘉妃的语气还是那么的虚弱,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了双重打击。
车夫脸色一变,嗫嚅地道:“陛下,陛下他在民间,暂时还不能回来。”
说着,他将那枚金牌递给嘉妃身边的侍女,郑重地道:“但是陛下在得知这件事后,心痛不已。奴才是看在眼里的。”
“这不,派奴才快马加鞭地赶回来,将这枚令牌交给娘娘。”
侍女把那令牌交给嘉妃。
嘉妃手里接过,看着那令牌,疑惑地道:“这是……”
眼睛疑惑地看向车夫。
车夫看着那枚金牌道:“这是陛下给娘娘的护身符,见此令牌如见陛下。”
嘉妃听了后,嘴角勾了勾,苦笑着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要这东西还有什么用?”
车夫听后,解释道:“娘娘,陛下他也是为难啊!”
说着,也擦了擦眼角的湿润。
毕竟那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 。
嘉妃到底还是收下了那块金牌,将其放在自己的枕席下面。
开口问道:“陛下在那里一切可还好?”
车夫回答:“娘娘您放心,还不错。就是在得知这件事后,心情沉闷,心里记挂娘娘,恨不能立马赶回来,奈何……”
车夫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嘉妃点点头道:“我知道陛下 ,他是个好君王。”
说着,将自己贴身的一个锦囊递给车夫,问道:“你还是要回去的吧?”
车夫道:“是的,娘娘。”
嘉妃道:“把这个交给陛下,他夜晚偶有失眠,这里面的百合有助于睡眠。告诉他,我会好好地在宫里等他回来。”
车夫不由地被嘉妃的这番话感动,即使已经失去了孩子,却也不忘了关心陛下。
他有些理解为何陛下会对皇后置之不理,反而是对这无背景,无靠山,空有一副美貌的嘉妃青睐了。
得了锦囊,车夫当下也不再耽搁,启程回去。
后宫的这阵风终究是刮到了前朝 ,秦理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沉默不语半晌。在案前盯着一本公文发呆 ,直到身旁的同僚喊他的名字,他才回神。
秦理看着坐在下面的人,问道:“这件事,陛下已经做了处理,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不要大肆宣扬,以免败坏了皇家名声。”
诸位大人全部都点头,纷纷道:“那是,那是。”
“对了,此事要不要和白将军说个一二?”
皇后毕竟是白家的小姐,告知其家人也是应该的。
秦理想了想,犹豫着道:“那便书信一封寄去乾州城,向白将军陈述这里发生的事情,希望他能对皇后规劝一二。”
说完,便有人立刻着手去办了。
秦理盯着那人的背影,心道:“她不知如何了?”
大家都纷纷看着自己手里的公文,一丝不苟地处理着,偶尔起身沏杯茶润润喉什么的。
唯有秦理一人握着自己手里的空杯子,摩挲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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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予惜和上官云殇经过一个小镇的时候,天空忽然被阴云遮挡,眼看着就要下雨。二人连忙躲到屋檐下避雨,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砸落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