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上官云殇将桌面上的酒壶拎了起来,在耳边晃了晃。满满的一壶,看来今天某人是又要开怀畅饮了。
辞云听后撇了撇嘴,心道:“主上这嘴巴是真毒,都不知道冷姑娘怎么忍受得了!”
思索间,冷予惜怀里揣着几个瓶瓶罐罐走了进来。一见两个都已经坐在座位上的两人,淡声道:“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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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云回头一瞧,眉间立即染上笑颜。
“冷姑娘。”
冷予惜走到上官云殇的身旁,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身侧。而上官云殇的另一侧则是辞云,低着脑袋,眉心处有些红。
冷予惜指着他的眉心道:“辞云,你也烫到了?”上官云殇却在此时握了握冷予惜的手腕,将目光放在她手里的瓶瓶罐罐上,问道:“这些是什么?”
辞云闷声地道:“是有点。”
得到了这个回答的冷予惜把目光放在自己的手腕上。她的手腕上系了一根白色的丝带,而此刻,上官云殇的手掌正堪堪覆在自己的手腕处,目光则是投向她手心里的那几瓶小瓷瓶。
小瓷瓶只有人的手指头大小,乖乖地躺在冷予惜的手心里,女子笑了笑,把上官云殇的手挪开。然后倒了一点点粉末在手心。对上官云殇道:“把手拿出来。”
上官云殇听了之后,将自己的两只手都平摊在桌面上,冷予惜盯着两处红晕,眸光暗沉了一瞬,随即用指尖轻轻地沾了些粉末,均匀地抹在那片泛红的区域 。
边抹边问道:“疼吗?”
上官云殇从始至终连一声都没吭,仿佛这不是他的手一般。
男子不是没有反应,他看着女子一脸认真的模样,满目都是对他的心疼,他感到很满足。
但是这样的时光没有持续多久,将上官云殇的手掌抹上药之后,冷予惜揽了揽袖子,对对面的辞云道:“来,过来,我给你上个药。”
辞云眉开眼笑,正欲起身,却在抬眼时看到了上官云殇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他缩了缩脖子,连连摆手道:“我就不用了吧!”
可是,看着眉心处的那抹红晕,冷予惜太清楚了,要是不抹药,至少那痕迹还要七天左右才能好,这不是受罪吗?
“过来啊!”冷予惜扬了扬袖子,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置。
面对冷予惜的盛情难却,辞云别有深意地看了看上官云殇,心道:“主上,这可不是我故意的,我不能惹未来夫人不高兴不是?”
屁股刚刚离座,便见上官云殇一把从女子手里拿过那拇指大的瓷瓶,冷冷地道:“我来。”
视线从冷予惜脸上扫过,又慢慢地看向上官云殇。主上的眼神似要吃人,辞云慢悠悠地坐下,很识趣地将脸凑过去。
冷予惜顺水推舟,道:“那也行。”
她拄着手肘看着上官云殇尴尬地给辞云抹药。或许是从来没有干过这为人上药的事,上官云殇的动作既生硬又笨拙,将辞云的上眼皮处都弄得满是白色的粉末,活脱脱像抹了一层胭脂。
看得冷予惜直撇嘴,一脸心疼地看着辞云,想说些什么,看到上官云殇那一副认真的模样,又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经过一番艰难之后,辞云总算逃离了上官云殇的魔爪,连忙将椅子往旁边去了去。用手在自己的脸上胡乱地抹了两把,心不甘情不愿地对上官云殇道:“谢谢主上。”
上官云殇将瓷瓶的瓶塞盖好,转身递给了冷予惜 ,嘴里悠悠地道:“嗯。”
他竟是欣然接受了这句道谢。
吃饭间,辞云喝着心心念念的鸡汤,大快朵颐着桌上的其他菜肴,边吃边道:“冷姑娘,您做饭真好吃!”
冷予惜舀着自己碗里的清汤,笑了笑,没说话。
上官云殇眼前的碗碟依旧很干净,他吃饭也是慢条斯理的样子,一点也不着急。或者说,看他吃饭都是在欣赏一件美丽的玉器。
他听着身边的话语响起,眉头皱了皱,朝辞云看去,抱怨地道:“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
闻言,辞云有些委屈地低头喝汤,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对于冷予惜的话也是回一句不回一句。
吃到那盘子红烧肉时,辞云夹了一口塞进嘴里,满足地闭了闭眼睛。道:“就是这个味道。在药庐的时候,我最喜欢吃这个了。”
冷予惜突然道:“你在药庐里用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