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这个时候突然反应过来,张扶灵还不知道她和小哥的关系已经被他们拆穿的事情。
但是这也实在不是一个好的说话时机,于是就默认了没纠正她。
阿宁警惕地看着帐篷里所有可能钻出蛇的缝隙,紧绷的神经让她现在特别想砍点什么发泄一下,一看吴邪想站起来往外走,就立刻没好气地说:“吴邪你别乱动,被蛇咬了我可不负责。”
吴邪看不见,身家性命都握在阿宁手里,只能蔫吧地坐了回去。
张扶灵看他那副受气的小媳妇模样,差点笑喷,拿着张起灵进来之前交给她的面具走过去,给他和胖子戴上。
“没事儿,戴上之后一会儿你俩就能看见了。”
张起灵很快退了回来,阿宁忙问外面蛇潮怎么样了,张起灵只摇了摇头。
阿宁看不懂,正要再说,张扶灵就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嘴边。
“嘘,外面情况不太好。”
阿宁觉得自己很奇怪,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思思考张扶灵和张起灵之间这种莫名其妙的默契究竟从何而来,甚至心底还有一些突如其来的愤怒和嫉妒,她强行把这股情绪压下去,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有些艰难地说:“知道了。”
张扶灵没再看她,反而掏了掏口袋,那种能携带君焰的打火机陈廖也只给了她一个,现在想用也没有了。其他武器比如说她那根机关枪一样的登山杖和能喷出十几米火焰的喷火器也都在包里,而她的包丢在了之前的峡谷里,现在她真是纯纯拖油瓶一个。
张起灵大概是看出了她的懊恼,拍了拍她的头,什么话也没说,戒备地撩开一道缝看着外面。
外面的那些蛇一开始还缩在角落里不动弹,像是在等待什么,可渐渐的,它们就开始往外爬,成千上万的蛇扭曲着盘绕在一起,像是一个巨大的起伏的肉瘤,恶心程度和画家画的富江从侧面长出千千万万张脸差不多。
张扶灵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她想移开视线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猎奇的心态让她觉得又恶心又好奇。
她想起那天看到的蚂蚁,这种社会性的动物,总是会做出一些神奇的让人难以理解又很有生存智慧的事情。
这些蛇究竟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