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火急火燎的挤着人流,匆匆忙忙追过去。
在一座关帝庙后方的一条胡同里,两男一女,三个年轻人正头对头的蹲在地上数钱。那两个男子具二十来岁的模样,其中一个正是扒了云梦昭财物那人;另一个浓眉大眼,鼻直口方,长的相貌堂堂。
那女子看面相比二人要小上一些,只有十六七的样子,大眼睛,瓜子脸,螓首蛾眉,生的十分周正,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人竟会是一伙贼,不过那女子愁眉不展的一脸弗悦,似乎很不情愿当贼。
三人数好一个钱袋,把银子重新装回袋里。那扒手又从怀里掏出两个钱袋来,其中一个是用上好的绸缎所制,上面绣着两朵娇艳的牡丹,边角嵌着金丝,袋口挂着一个精致的玉坠,做工精细,华美不已,还带着悠悠的清香之气,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所使用的。
另一个却粗糙很多,两片青布合成的袋面,上面简易的绣了几棵竹子,正是云梦昭所丢失的。
那扒手“呼呼啦啦”的把两个钱袋中的银钱倒出,贫富差距立现。
只看那精美的钱袋中足足有纹银六七十两,方方正正的,锭是锭,块是块,还有一叠厚厚的银票;而梦昭的钱袋却寒酸的天差地别,只倒出了区区二十几两散碎银子,和一把零散的铜钱。
那男子望着满地的银钱,两眼放光,快意笑道:“哈哈、哈哈,发了、发了,这回可以好好的玩一玩了。翟斌,你这本事确实了不得,只可惜我手笨,干不了这精细活,要不然……嘿嘿。什么都不说了,等会儿先去‘鸳鸯楼’美美的大搓一顿再说。”
那扒手受他称赞,甚是得意,笑道:“这可是从小勤练的手艺,不是哥夸口,一般人还真干不来。”
那男子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满脸的钦佩之色。
那女子见状眉头皱的更紧了,再按捺不住,愠道:“翟斌,我们不是说好的么,只偷有钱人的,你这……这怎么回事?”指了指云梦昭那糙旧的钱袋。
那扒手不屑的“哼”笑一声,说道:“这你可打眼了,常言说‘人不可貌相’,钱袋子亦不可貌相,我翟斌向来“盗亦有道”,你是不是看这钱袋烂就以为是个穷人主?大错特错,我看那家伙不是小心谨慎、就是扮猪吃老虎,你是没看见他带着的小妹有多漂亮,不是哥打击你哈,你也算得上是个小美人儿了吧,但与那小妞一比,嘿,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小主,
那女子撇了撇嘴,似乎不信翟斌的话,说道:“你不要岔开话题,谁叫你比人了?这两个钱袋就在这儿摆着,一看这个就是有钱人的,这个就是穷人的,差别一目了然,你还狡辩什么?哪个有钱人会带这些零碎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