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莫风兮曾在耳堂国王宫与申雪天下过一局棋。
两人下了三天三夜,未分胜负。
自此,申雪天成了莫风兮眼中神人一般的存在,而彼时的申雪天只弱冠之年。
申雪天请莫风兮先起手,莫风兮要推辞,申雪天淡然一笑,“莫夫子,先行吧,我若之后有难为莫夫子之处,就以现下这份尊重,权当还了强人所难的不周。”
莫风兮一愣,便不再坚持,手执黑子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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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来一往,斗棋斗的很慢,莫风兮一会沉吟,一会蹙眉,一会惊讶,一会犹豫,而申雪天却一直不动声色。
莫风兮越下,就越迷惑,十年前他尚可以看清申雪天的棋路轨迹,十年后的今日,他却捉不到申雪天一丝的棋风走向。
申雪天好像下了,又好像没下,他下的每一步棋都好像封死了对手的所有进手和退路,又好像后方大开,给了对手无限的生机和活路。
莫风兮脸色阴晴不定,也渐渐惊异到难以置信,“国主,想不到,十年后您棋术精进如厮?老朽高抬自己了!”
“莫夫子谦虚,胜负未定,何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申雪天仍旧清淡如水地答道。
莫风兮不语,继续棋局。
两人下到三个时辰后,莫风兮弃子认输:“国主,老朽这次败了!败的心服口服!您要讨什么?尽管说。”
棋盘上,几乎全是黑子,然而却皆被白子所包,无一例外。
申雪天抱拳道:“莫夫子承让!”他端起酒杯,示意莫风兮,“我先干为敬!”
申雪天一饮而尽,沉默不语。
莫风兮举杯长叹,“老朽老了,哈哈哈,也罢,一生能下一盘这样的棋,纵是输了,死了,已是了无遗憾。”说罢,一口咽下美酒。
“国主,我洗耳恭听。”莫风兮放下酒杯。
“我向莫夫子讨一个秘密,瑶冰郡主她是谁?”申雪天悠然开口问道。
正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