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如今没有润眼的眼药水,也没有舒缓的蒸汽眼罩,一边呵欠连天,一边不舒服的揉眼睛。
等到了军营会客室,沈啸楼无视一干人等,捧起白灵筠的脸,贴的极近查看他兔子似的红眼睛。
“我不在家,你就不好好睡觉?”
昨天毛熊国的第一笔款项入账,按照对应金额要放回一部分被俘士兵,双方约定在珲河口交接,前方虽有沈宿带兵维护秩序,但为防毛熊趁乱闹事,四盟军昨日全体进入战备状态,沈啸楼也在军营坐镇,一夜未归。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没什么特殊意思的话语听在众人耳里却成了不可描述的虎狼之词。
看又不敢看,听更不好意思听,一屋子人恨不得变身成乌龟,把脑袋缩进龟壳里去。
白灵筠偷偷扯了下沈啸楼的衣袖,提醒他屋子里还有那么多人在,怎么说也是一军司令首领,好歹注意点影响。
沈啸楼轻挑眉峰,放手时,指尖滑到白灵筠的耳垂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耳垂是白灵筠的敏感之处,这一下给他捏的精神一振,头皮发麻,脑子都跟着清醒了不少。
沈啸楼眼含笑意,从白灵筠身上收回视线,端坐于主位之上。
锐利的眼睛一扫,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令景牧之气血上涌,直冲天灵盖。
“兵工厂七三,造纸厂八二,同意,干,不同意,走。”
与景牧之一同前来的奉天商务部部长闻言,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颗护心丸塞进嘴里,他心脏不好,可受不得刺激啊!
不等景牧之说话,白灵筠拿出拟定好的合作方案递过去。
“不如景司令先看看方案再做决定。”
景牧之深吸一口气,在沈啸楼的冷眼注视下接过方案,默默翻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