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归听罢,也是惊叹于叶浅斟对于官场之道的精通,心中豁然开朗:“浅斟兄所言极是。齐王凭借掌控户部的势力,握有大量财富,欲争霸天下,必须秘密培养江湖势力与私人武装。而楚王掌握兵部的势力,手握重兵,欲图霸业,则需源源不断的财力支撑。所以,这水上生意的控制权,就必须维持在一个微妙均衡的状态。”
叶浅斟我为颔首道:“是的,如果我们太过贪心,全部抢过来的话,那就可能逼得楚王孤注一掷,与我们翻脸,与朝廷翻脸,这也是当今圣上目前不愿意看到的。”
南宫雨烟听着深入浅出的解析,柳眉舒展,指尖轻触罗裙边缘,思绪如丝绕指。
她轻轻站起,那曼妙的身姿在烛光下更显婀娜多姿。
她明白,漕运总督赵淮清的面子必须要给,毕竟他掌握着漕运的实权,对南宫世家的漕运业务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既然排帮已受重挫,那就按叶先生意思,不妨给他们片刻喘息的机会。待到时机成熟,我们根基更稳,再将他连根拔起。”
随着南宫世家在水运上的破局,叶南归的六扇门总算是在扬州站稳脚跟儿了,只是想要掌控这复杂的扬州局势,还早得很。
叶南归轻抚着案上的青瓷茶杯,目光悠远地望向窗外,似是在心中勾勒着扬州的烟雨朦胧,忽而转首,对叶浅斟笑道:浅斟兄,听说扬州府新任知府上任了,到底有何来头?”
叶浅斟轻抿茶水,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新任扬州知府张翔东,不用想,自然也是楚王的包衣奴才,听说还和巡抚大人赵立秋交情颇深,两人在盐运衙门共事的经历。”
“张翔东?又是楚王包衣奴才,不会这么巧吧,这狗官会不会就是当年苏秉琦的师爷张翔?”叶南归心中一惊,看来必须得好好调查清楚这老东西的背景。
南宫逸则摇头晃脑,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这老小子,简直是色中饿鬼,来了扬州,就像饿狼进了羊圈,花船上的佳人被他包了个遍,夜夜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