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那两位神情的两极反差,笛飞声则双手环抱着长刀,目光落在盼兮从袖中掏出的一小瓷瓶。
只见她打开瓷瓶,将瓶中液体轻轻滴在粉嫩的指头。
随后,这沾了不知名液体的指头只是点了几下婚书上的名字,“李相夷与盼兮”二人的名字便渐渐从纸上淡去。
待笛飞声再看时,原本属于“李相夷与盼兮”的婚书就变成了“漆木山与岑拂(岑婆婆闺名)”。
看见自己与盼兮的名字淡去,另一个熟悉之人的名字逐渐显现时,李莲花的笑容便渐渐从他的脸上,转移到了方多病的脸上。
“这该不会是.........”
指着桌上那卷不再是他婚书的婚书,李莲花的话都说不利索。
“嗯,就是你师父漆木山和你师母岑婆婆的婚书。还要劳烦你亲自交还给你师父,替我跟他说声抱歉。
没想到这一借就借了十年,说来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盯着重新回到自己手中的婚书,李莲花嘴角的肌肉轻微抽动了几下。
怪不得那一日他师父会问起他婚书的事情,他原以为对方是要收回作废,还被他拿借口搪塞了回去。
原来,这婚书本就是师父他老人家的。
他一开始知晓婚书是假的,但也没曾想能这般以真乱假。
毕竟以他对师父的了解,相信师父绝不会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替他定下一生的幸福。
但盼兮当初能拿出这卷真假难辨,又有他师父手印和笔迹的婚书,那必定与师父是相识的,且他师父老人家也是信任对方的。
这也是他当初会顺水推舟让盼兮留下的原因。
“强者都是孤独的。”
笛飞声压着上扬的嘴角,抬手轻轻拍在李莲花僵硬的肩头。
接着,李莲花的另一侧肩头也落下一只手。
“师父,若你想,我娘认识很多端庄大方的名门闺秀和英姿飒爽的江湖侠女,改日我让我娘好好帮你相看一二。”
李莲花拍开了搭在他肩头的两只手,分别对笛飞声与方多病“感激”道:
“一看你就知道,孤家寡人一个。”
“徒儿这般用心,待到你与公主大婚,为师必备上厚礼一份。”
失去笑容的他开始了无差别的攻击,且每一次的攻击直戳对方心窝。
这下,笛飞声与方多病二人都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