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阁,留守的长老查看完叶长欢的令牌以后,长袖一挥,一个长案出现在她面前。
内门弟子的衣袍和外门的都是白袍。
但又不一样。
叶长欢摸了摸上面金色的绣纹,挑眉惊讶:“金的?”
但下一刻她就否掉了方才的判断:“不,这是一件下品法衣。”
现在不惊讶了,因为她堪称震惊。
不怪她如此,实在是奉天宗穷的太过深入人心,要知道她身上的就是外门弟子的白袍,同体雪白,全无异色,只在袖口绣了一个不大的宗徽。
说是大道化简,其实道理很简单。
那就是没钱。
而内门弟子的衣袍虽也是白色,但布料不仅好了数倍,袖口腰间还用价值不菲的金色灵线绣着宗徽,且每一次针线的落点都极为讲究,让图纹形成法印的效果。
防御能力堪比下品防御类法器。
这简直说是大手笔都毫不夸张。
“倒是有几分眼色。”
执事长老闻言满意的眯起眼睛:
“此外,内门弟子每月所发的灵石是一千块,可进天机阁随意拿取功法,当然,要尔等自己能打得开才算本事,元婴以上长老讲道七日一次,不过这个对尔等用处应当不大,每个内门弟子都有自己的师尊,传道授业解惑犯不着找他人,设下讲道的规矩,是方便那些师尊外出久久不归的弟子和内门执事弟子。”
“当然,在宗门任务方面,尔等也必须一年至少接一次,也可拖欠,两年一次性接两次也行,如此类推,最多只能累计十年,若有闭关数十年乃至百年等特殊情况,需要另行报备。”
执事长老清晰明了,不得不说,和内门比起来,外门和杂役处的条件堪称苛刻压榨。无论是资源还是待遇,都提升了数倍不止,也难怪那么多人都想要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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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叶长欢并未被突如其来的好处冲昏了头,她检查了衣袍,确定无一根七彩福绳之后,冷静抬头:
“敢问长老,内门弟子之上,长老之下,是否还有一个等级?”
执事长老原本等着她狂喜道谢,闻言一顿,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令牌上的名字,了然:
“原来是副宗主的弟子,难怪我还没说就知道了,听闻尔等去过天罗宗,应当是见过也知道些内幕了。”
他说着,抬手,手中赫然是一根七彩福绳,语气郑重起来:
“我奉天宗应劫而生,奉天行事,浩劫之后全宗只存活不过十中之一,如此血海深仇,便注定世世辈辈与妖界不共戴天,为了人族也为了宗门更为了自己,千年前宗主便亲自将剩余存活的弟子归为内门,他们的消息大多没人记得,实在是隐匿五洲太久,被人淡忘罢了。”
“主要任务便是清除叛徒、监视各宗、镇压边界、潜伏敌营、必要时先斩后奏,无需与他人商议,更无需他人许可,遇事可凭令牌调遣此洲宗门,宗门不可不从。”
“各宗门利益相冲,便真的会顺从?”叶长欢反问。
执事长老讥讽一笑:“若是他们宗人也为大义死绝了,大家自然也听他们的。”
“我宗所行之事矛头指的是妖族,庇佑的是人族的利益,也是他们的利益,他们若不从,那这个位置,他们取而代之便是。”
显然没有那个宗门愿意如此,只因损失太大。
“内门弟子资源极好,是因为宗门任务已经涉及到了收集情报、清剿叛徒的领域,比外门的宗门任务危险了数倍不止,更别说再往上一级真正管理此事的弟子长老,死伤只会更多。”
“这七彩福绳,便是宗主亲自设下的护印,只求在他们生死之际能争取一条活路,只不过后来内门弟子新收,元婴之下难以达到资格,便又重新设下了一个独立于长老和弟子之外的队伍。”
叶长欢终于明白为何当初妖兽战场仓乾会那么生气了。
资源斗争,生死有命,这是修仙界生存之道,他不干涉。
但卫汲等内门弟子所做之事是为人族,如此英杰最后死在的不是战场,而是同族之人的迫害之中,试问,这对得起谁?
她抬眸,定定的看向执事长老,恭敬:
“敢问长老名讳。”
执事长老一笑,腰间的令牌刻着两仪太极,日月昆仑:
“奉天宗——”
“奉天使,季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