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池州接过宫人手中的茶却并没有喝,反倒是掀开茶盖思索半晌后说道:“秦国公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臣以为,如今应当将重点放在重建滨州,而非平乱漳州,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对李照的要求置之不理。”
“置之不理?”人群中很快有了反对的声音。
“对,置之不理。”洛池州肯定道。
“总不能因为相信秦国公的能力就把他一人扔在霸水城吧,无论如何朝廷都该跟他们里应外合啊。”偏向温箸的朝臣说道。
“可若是行差踏错,无疑是在给秦国公增加负担啊。”洛池州回道。
他说的坦坦荡荡,让旁听的温箸也察觉不出什么异样来。
“需要怎么做,霸水城那边可有来信?”江绾向堂下问道。
“只是霸水城大捷之后就没有来信了。”兵部尚书回道。
殿中再次陷入沉默,正厅的寂静倒让隔间的嬉闹声变得十分清晰,众人的余光顺着黑檀木镂空屏风向声源悄悄窥去,心中不免有些哀戚。
泱泱大国的帝王,就这么不堪大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和内监们一起玩闹。
“好了。”江绾见大臣们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出声提醒道。
“此次议事没有传召工部大员,怕是无法就重建滨州之事加深探讨了,今日就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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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官员们齐齐跪拜退下,看似是商讨半天没有结论,可实际上则是江绾默认了洛池州的提议。
她自然相信温知熠能平叛漳州,但耐不住惶惶不安的声音实在太多,漳州地带的情报又少之又少。
加上临近冬日,无论是西北还是东北都与邻国有些许摩擦,她还要在宫中处处提防着想要暗害她的势力,实在是分不了这么多的心。
待众人都退去,江绾也带着宫人从偏门出了金华宫,端坐这几个时辰,简直让她连和赵栗告个别的心情都没有。
她们一行人沿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宫墙前行,尚未抵达溪云台,便在路口转角处瞥见了那位四处张望的女官。她眉头紧蹙,神情焦虑不安,手中紧紧攥着一个布包,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人。
就在两人的视线刚刚交汇的瞬间,那位女官便迫不及待地朝着江绾小跑了过去。
“何事这么急?”江绾身侧的女官上前将她拦下,语气严肃的质问道。
“娘娘,回宫再说吧。”那名拿着布包的女官欲言又止,若不是身份差异太大,她恨不得直接拉着江绾回溪云台。
待她们一行人入宫落座,她才小心翼翼的将布包放在长桌上。
“霸水城送来的,臣打听过了,直送皇宫,并未途径温府,必是极其重要的情报。”女官说道。
“打开看看。”江绾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