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正在江绾想找借口推脱时,一旁的宁妃却突然开了口。
“臣妾虽然嫉妒魏充仪有孕,但她的孩子亦是陛下的孩子,臣妾绝对不会心生歹念。”宁妃娓娓道来,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在叙述一件平常的小事一样。
“此香囊确实是臣妾贴身之物,虽不知是如何跑到了魏充仪身边的宫女身上,但她已为此付出了性命。”
“你的意思是,区区一个宫女,可以换朕未出世皇儿的性命吗?”赵弘猛地一拍镇尺,吓得他周围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臣妾绝无此意......”宁妃面露苦色,只能小声辩驳着。
“那你的意思是......你这贴身香囊长了腿,自己拆了里料,还跑到了此行被安排服侍魏充仪的侍女手中?”
“中宫空缺,如今朕的后宫之中唯有你宁妃最大,嫔妃此行的安排皆是你一人包揽,包括兰林猎场的奴隶调动。”赵弘的语气笃定。
“朕那么信任你,上次许你出冷宫也是念在你诚心忏悔的份上才网开一面,这才多久,你当时是如何向朕保证的?”
“我可怜的皇儿啊,都怪娘亲没用,娘亲知道这次是你舍不得又来找娘亲了,可......可是娘亲没用,娘亲又没有将你保住......”忽的,床榻上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哭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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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仿佛牵动了宁妃,她微微抬眸,对上了赵弘的视线。
“臣妾......百口莫辩。”
话毕,她坐直了身子,双手交互,掩入袖中。
“唯有......以死自证。”
伴随着短剑出鞘的声音,寒芒从她的袖中显现,被她毫不犹豫的对准了胸口。
江绾的行动比脑子要快,几乎是眨眼间,她就飞扑到了宁妃身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习武之人的手劲不是宁妃能够匹敌的,随着江绾的力道收紧,她吃痛一声,无可奈何地任由手中的短剑掉落在了地上。
宁妃刚刚那突如其来的举动不仅惊到了江绾,也惊到了屋中的所有人。
赵弘猛地从椅子上坐起,他看向宁妃的眼神出奇的有些茫然,还有些后怕,就好像是这种感情不应该被他流露出来一样。
还好江绾出手迅猛,不然宁妃自戕,后果不堪设想。
但他想不明白,明明上次魏瑶滑胎后,他虽然惩治了她,可私下里也悄悄去安抚了她,她说过她错了,她认了。
可此次她怎么能不相信他的‘真心’呢,还是说,他已经被她看破了?
矗立在一旁的温知熠更是震惊,他的心隐隐抽动着,有些不敢去面对自己的想法。
江绾超乎寻常女子的反应还有她出手的速度,绝对武功非凡,既然她习武,那就肯定善骑术,那她为何要装呢?还要向他请教?
如今看来,不仅她昨晚的动机令人生疑,他现在甚至隐隐觉得,那个将他侄儿扔入水中两次的贼女,就是江绾。
“娘娘既然觉得冤枉,又何须以命证清白呢。”江绾不着痕迹的将短剑拾起,扔给了一旁的侍卫,以防宁妃再次想不开。
“......”宁妃嘴唇微张着,想要说些什么,但好像又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
她再次垂下了头,面无生气的跪坐在那里。
“是臣妾忘了,臣妾并非只是陛下的宁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