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重新戴上面具,与关功、张学、丫环小碟一同匆匆走出门去。那争吵声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从张家铁楼外一波一波地传进来。刚一出门,便看到了一幅剑拔弩张的画面。
只见张学的父亲、大名鼎鼎的张家铁铺家主——张铁山,他身材魁梧,此时正用手指着门外那名身着华丽服装的男子,愤怒地破口大骂:“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还有脸回来?当年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心里没点数吗?”张铁山的脸涨得像熟透的柿子,眼睛瞪得老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怨恨。
那身着华丽服装的男子,名叫赵轩,他却漫不经心地看着张铁山,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仿佛张铁山的愤怒就像一阵无关痛痒的微风。他双手抱在胸前,不紧不慢地说道:“张师傅,您这是何必呢?我今天来,可是带着诚意的。”
张铁山一听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向前跨了一步,吼道:“诚意?你所谓的诚意就是来跟我对赌,妄图把我张家铁铺据为己有?你简直是狼心狗肺!”
赵轩身后的一个跟班这时跳了出来,尖着嗓子喊道:“张铁山,你可别不识好歹。我们赵爷现在在大都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能跟你们对赌那是看得起你们。”
张铁山这边的一个铁匠也忍不住了,挥舞着拳头骂道:“你们这群叛徒,当年偷走我们的技艺,挖走我们的人,现在还敢回来撒野,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赵轩依旧是那副淡定的模样,他挥了挥手,示意跟班退下,然后慢悠悠地说:“张师傅,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年我离开,也是形势所迫。我有我的才华,总不能一直被埋没在这小小的铁铺里吧?”
“你放屁!”张铁山怒不可遏,“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发现你的天赋,把你带回铁铺,手把手教你技艺,你有今天全是我张铁山的功劳,你竟然说被埋没?”
赵轩挑了挑眉毛,不屑地说:“您教我?您那是打压我!我做出的那些好作品,您总是挑三拣四,还不是怕我有一天超过您。”
“你这个不知感恩的东西!”张铁山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我那是为了让你更加精益求精,你倒好,曲解我的好意,还带走那么多大师级铁匠,你对得起我吗?”
赵轩冷笑一声:“哼,那些人愿意跟着我,那是他们看到了我的潜力。今天,我就是来证明,我比你强,比你张家铁铺强。这个对赌,你要是不敢接,就趁早把张家铁铺的招牌摘了吧,省得丢人现眼。”
“你……你……”张铁山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指颤抖地指着赵轩。
张学这时也忍不住了,他冲到前面,对着赵轩喊道:“赵轩,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以为我们会怕你吗?我们张家铁铺传承多年,岂会被你的阴谋诡计所吓倒。”
赵轩看了看张学,轻蔑地说:“张学,你还是太年轻了。今天这个赌约,你们张家铁铺输定了。”
就在双方争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刘成等人走近了。刘成心中满是好奇,他知道那名老者是张学的父亲,可对面这个衣着华丽的男子他却完全不认得。于是,他轻声询问张学。
张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心中的愤怒和无奈都压抑下去,然后缓缓地说道:“那名衣着华丽服装的男子名叫赵轩。当年,父亲在一次外出游历中偶然遇到了他。那时的赵轩,虽然衣衫褴褛,但眼中却透着一种对铁匠技艺的炽热渴望。父亲见他骨骼清奇,又有一颗对铁匠技艺无比执着的心,便将他带回了张家铁铺。”
张学顿了顿,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回忆的神情,继续说道:“父亲深知他天赋极高,便对他寄予了厚望,也因此对他的训练格外严厉。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洒在铁铺上时,赵轩就得起床开始生火、准备工具。父亲会亲自监督他,从最基础的打铁动作开始,要求他每一锤都要精准有力,稍有偏差就会受到严厉的批评。父亲还会给他布置各种难题,比如让他在限定的时间内打造出形状奇特且符合特定要求的铁块。在打造的过程中,不仅要考虑铁块的实用性,还要兼顾美观。”
“在这种高强度的训练下,赵轩的技艺突飞猛进。他很快就掌握了许多高级的铁匠技巧,并且展现出了惊人的创作天分。他打造出的一些作品,无论是工艺的精细程度还是创意的独特性,都让父亲感到十分欣慰。父亲甚至曾经在公开场合夸赞他,说他是张家铁铺未来的希望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