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唐念选择坐他们两个人中间。
端水是她的宿命她知道。
沙利叶给她让出位置,有意无意撩起垂在肩上的长发。
自然而然的,唐念在从他身后路过时,看到了他穿着校医白大褂的后背上,多了一道几乎贯穿整个肩背的裂痕。
破裂的布料下透出下莹白泛红的皮肉和清瘦的脊骨,像是被什么锋利至极的东西生生从背上劈开。
唐念惊呼,“你怎么了!”
“受伤了。”他语气平淡的说。
“怎么受得伤?”
沙利叶放下杯子,低垂的眼睫在皮肤上压出清浅的阴影。
“被一只狂躁的丧家犬抓破了。”
总感觉话里有话是怎么回事。
手腕被握住。
“有点疼。”天使声音动人,楚楚可怜的说,“以前,在神殿里,你都会抚摸我的伤口,抱着我,亲吻我……”
不是错觉的话,这个房间好像又开始变冷了。
只听见咔嚓一声,沙利叶手边的玻璃杯多了几道裂痕。
“……”
嗯,超自然现象。
唐念弱弱的看了眼希瓦纳斯,尽量不发出什么动静的坐下来。
怎么回事,她在心虚什么?
希瓦纳斯将几条笋尖夹进她的碗碟里。
“这个可以吃了。”
“谢谢。”
唐念呼吸困难。
“嗡”的一声,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混乱的局面有种要变的更加混乱的迹象。
她站起身,却又认命的坐了回去。
不能出去接,他们会干架。
端水好难。
尤其是看到屏幕上闪烁着唐秋韵名字的那一刻。
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复杂的状况吗?
“终于给你打通电话了!”
熟悉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唐秋韵有意压低声音,像是怕别人听到一样。
“徐枳生病了,他刚出医院,在家里监护,醒过来就一直喊你的名字,你徐叔叔就这一个孩子,他想让你来看看小枳。”
“我和他不熟。”
“谁说不熟,他之前还问过你好多次呢,很关心你。”唐秋韵说,“你听妈妈的话,来一趟,在家里住几天。”
“你的治疗费都是你徐叔叔出的,现在你弟弟生病了,不回来看看对得起你徐叔叔吗?”
沙利叶在一旁试着烫了片黑鱼片,夹到唐念碗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