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点头，说出自己的发现：“少的好像都是船员？”

无兮默了一下，才沉重地点头：“是的。我们三艘大船在那个暴风雨肆虐的大海上都能安然无恙，却在无数炮火的硝烟中顷刻间沉没了两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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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三人知道能活下来不容易，此刻听到还是感觉无比沉重。

就连最闹腾的阿无也安静无比。

“所幸那两艘都是物资船，除了船员......再无别人。”

无兮的语气平淡，可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那样不明不白的说没就没了。

无兮指着自己左脸上的五角星疤痕，自嘲一笑，语气讽刺至极：“那两艘物资全是对元初国经济有巨大帮助的东西，也是两国能相互交通的纽带。”

“那些船员甚至很自豪他们能够开着这样两艘船......”

“船被炸烂的时候，我们只是被那些碎片刮到，而他们却连尸骨都难以找到。”

“我们最后只找到了几具完整的尸骨，就那样漂浮在大海上，被各种漂浮物挤压，刮蹭，破烂不堪......”

“他们高高兴兴跟着我们去，我们只带回来了他们的衣冠冢。”

无兮每说一句，空气就静谧几分。

还弥漫了压抑的气息。

左钰突然蒙住无兮潮湿的眼睛，接过话茬：“除了船员，还少了一个人。”

黄老三人从无兮的话里抽离出来，看着左钰迷茫一瞬，而后，阿无突然叫起来：“黑子，小黑子！”

对啊！

还有一个小黑子。

那个长着一对绿豆眼的粗糙汉子，也...没了吗？

来到最里面的那个房间时，这个想法被否掉了。

可看着房间里被绑住手脚不能随意动弹的人，黄老等人又迷茫了。

无兮眼神冰冷的看着“小黑子”， 语气凉薄：“被把控的滋味不好受吧，元上大人？正确的说，应该是极上的最高决策人。”

“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