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黑似乎听得懂他们说话,当即吼吼几声,炫耀自己的能力与功劳。
过一个多时辰,李老板拿来数套衣服分给二人,可两人穿上后变得更加怪异,乱糟糟的脸容与华美的衣服并不相称,李老板对他们道:“两位兄弟,不如便在这儿痛痛快快冲个凉洗个澡,好好收拾一下妆容再离去。”
老熊叫道:“李老板,你这个提议很好,我们很认可,便在你这儿住上几天又何妨。”傻苍神色漠然,没有表态。
于是李老板替他们准备好了毛巾皂角等洗涮用品,老熊先去洗,等他弄干净脸容,穿上新衣服,仪表堂堂走将出来时,却没见到傻苍和傻黑,他心中咯噔一跳,急忙找到李老板,得知他已然离开时,颓然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声响。
李老板见他这等模样,走过来笑道:“老熊兄,你不必惆怅,那位小哥临走时叫我把这颗珠子转交给你,如此珍贵的东西给了你,足见他对你重情,实话说,我真想占为己有呢。”
老熊接过,手心中这颗大珠子闪着动人光泽,正是适才第一次给李老板的那颗,珠上还留着傻苍的余温。看着珍珠,他似乎看到了傻苍的眼睛。
傻苍离开酒楼,向人打探清楚广州的方向,与傻黑为伴,一路北上。将到广州城,在市郊一处客栈歇息,路上他已经卖掉一颗珍珠换上数十两银子,吃饭投宿之事自是难不到他。
深夜睡得正香时,傻黑突然哼唧起来,并以嘴拱他,傻苍经历过水鬼乌蛇喷毒烟之劫,警惕性很高,当即坐起来,凝耳倾听房外动静。
听得房外及屋顶上有轻微脚步声,他心下奇怪,会是谁来找自己晦气?难道是白鲨帮的人,可他们不可能知道我的行踪,又难道是霍东林那帮混混无赖知道我回来?那更是绝无可能,对头到底是谁,呆会儿可得好好逼问清楚。
拍了拍傻黑,叫它安静不要发声。
外头贼子并没有喷迷魂烟,轻手轻脚破坏窗格爬将进来,今夜星月无光,屋内一片漆黑,当先进来的二人什么也看不到,叫外头的同伴递进一盏灯笼,举起灯笼往里照看时,只见一人一猪分躺床上床下呼呼大睡,相互点了点头,手持刀剑慢慢逼近。
小主,
各自对准目标举兵刃斩下,熟睡中的傻苍猛然坐起,一拳把床前贼子打翻在地,另一人顾不得理会黑猪,持剑刺来,剑未到已然给人一脚踹胸膛上,喀剌剌几声响,肋骨断了几根,摔将出去头部着地,撞晕过去。
那被打了一拳的贼子叫道:“快进来帮手,点子很猛!”
刚说完,傻黑从后撞来,把他顶了个翻,傻苍一脚踩其肚腹上,那人顿时失去叫嚷能力,抱着肚子蜷缩低声呻吟。
外头的人不敢贸然进来,叫道:“方老三,石头,你们怎样了?”
傻苍躲在窗后,窗外那人叫得几声不见得回应,耳中只闻同伴痛苦呻吟,打着灯笼伸头往里看,还未看到什么,猛地头部被狠狠一击,即时晕死,身子软绵绵趴在窗上,傻苍双手一提把他拉进房里,丢在地下。
转身把桌上的油灯点亮,加上两盏灯笼,房内登时如白昼般光亮。